支军队呢?你也不管了?”
司影安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来,仔细的擦拭着方才被沈千弘喷到自己脸上的唾沫,在沈千弘充满怒火的质问中开口道:“沈大人稍安勿躁。”
沈千弘破口大骂:“去他娘的稍安勿躁。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局势有多严重?”
眼下大兴吃了败仗,闻书棠甘愿奉上降书不假。但不能保证有朝一日他不会卷土重来,以报今日之仇。万一被他得知那支戎狄军队的存在,两人联手,那大殷的未来岂不是岌岌可危?
司影安知道他在担忧什么,耐着性子将人安抚好。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他将与允恪见面的谈话内容详细说来。
“事情就是这样。他无心什么复国大业,至于那枚信物,我虽收了下来,却并未将它带了出来。”
无论那支军队如今还是否存在,都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了。说不准那些人早已有了自己的生活,娶妻生子,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他又何必拿着一个不知道还作不作数的信物上门去自找麻烦呢?
况且,以他的本事,若是连闻书棠那般的酒囊饭袋都对付不了,还要借助他人之力,那他还不如趁早回炉重造呢。
沈千弘听完了全程,这才稍稍安静下来。思虑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原来如此。那枚玉佩呢?现在在何处?”
“在我王府书房内的暗格里,除了我,世上再无第二人知晓它的存在。”
司影安信誓旦旦的保证。
沈千弘紧绷的心弦这才彻底松了下来。
还想再说什么,马车停了下来。车帘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老爷,宫门口到了。”
沈千弘应了一声,拉着司影安下了马车。
他们下车的同时,其他几位朝臣的马车也到了。待人齐了,一同进了宫。山青在前面引路。
宫内人多眼杂,在去龙渊殿的一路上,沈千弘和司影安都默契的闭口不言。他们俩不说话,其他人更是没什么话可说。
自陛下传出病重不见朝臣的消息以来,他们这些大臣们也是有段日子没有踏足宫城了。今日来此,倒真的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觉来。
尤其是越靠近龙渊殿,看见那一群身着黑衣,手执长剑的护卫,感觉越是沉重。
上官谢原本走在中间,见此情景,不由得开口说道:“陛下既然痊愈,那王爷的护卫也该撤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