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影安很是痛快的说道:“那是自然。这宫中守卫本就不是本王该操心的,如今陛下痊愈,本王的人也该功成身退了。”
上官谢只是笑笑。
其他几人听见这话可是都在心里腹诽:也没人逼你非要派人进宫啊。
进了龙渊殿,宇卿沅还未到来。山青走进内殿,对着还在梳妆的宇卿沅说道:“陛下,几位大人都到了。”
脸色尚显苍白的宇卿沅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
阿颖正在为她梳发,问道:“陛下刚刚清醒,身体还很虚弱。外面的事有王爷主持大局,您只管安心休养便是。何必辛苦自己呢?”
宇卿沅浅笑,“我睡着的这段日子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想到,估计外面都天翻地覆了吧。既然我醒了,还是早点出来见人吧,要不然就得传出摄政王囚禁陛下,意图篡位的传闻了。”
阿颖为她梳发的手一顿,有些不自然的附和着笑了笑。
宇卿沅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僵硬,追问道:“怎么?被我说中了?”
阿颖从来不会隐瞒她任何事。在她醒来恢复神智后也并未多说一个字,但是现在陛下主动问起了,她便不会继续瞒着。
借着梳妆这短暂的功夫,阿颖将外面发生的事大概讲了讲。但她知道的也不多,这些时日她一直守在龙渊殿里,事必躬亲,也实在没有别的心思去查探外界发生的事。
宇卿沅听了个大概,心里对于面前的局势也有些了解。
“多上点胭脂,显得我精神点。”
阿颖轻声应了声,拿起桌上的胭脂盒,细心的为她上妆。
半个时辰后,宇卿沅在阿颖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气力不足,每走一步都需要别人的搀扶。
好在她脸上的脂粉够厚,一时间看上去倒是显得气色不错。
待宇卿沅落座,下首的几人跪下请安。
“臣等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
众人应声而起,顺势分成了两列站在殿内两侧。
沈千弘站了出来,说道:“陛下病了数月,如今已然大好,臣等不胜欣喜,还望陛下保重凤体。”
宇卿沅笑着说道:“多谢中书令惦念。朕已经没有大碍了。”
随意扫视了面前的几人,宇卿沅有些随意的开口问道:“朕今日听闻诸卿齐聚议事,可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不妨说出来让朕听听。”
众人面面相觑,任谁也没那个胆子敢把刚才的话题拉到陛下面前来说。谁不知道,陛下和摄政王交情甚笃,在她面前说摄政王的坏话,他们宁愿自己是个哑巴。
就连阮松,也是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的站在那一言不发,仿佛方才极力抨击司影安的人不是他一样。
没有人回答,宇卿沅也不急着追问。而是看向了司影安。
“朕病了许久,朝政都交托给摄政王,这段日子摄政王辛苦了。”
司影安嘴角轻轻勾起,弯腰回话:“陛下言重了,为君分忧,乃是做臣子的本分,何谈辛苦。”
宇卿沅也是浅笑。
“朕病着的这段日子里耽误了不少事情,诸卿今日可有什么要上奏的?趁着今日进宫一并禀了上来吧。”
还是无人应话。
宇卿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看来诸卿远比朕想象中的能干,倒是朕多虑了。”
众人连忙弯腰,“臣等愧不敢当。”
下一刻宇卿沅脸上的笑意收起,语气也逐渐冷了起来。
“朕的话放这了,是你们自觉无事可报。但若是事后朕查到了什么,那就休怪朕不留情面,兴师问罪了。”
此言一出,阮松首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