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秦楚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远在纽约的乔·诺亚给她发来邮件,是关于郭敖“器官复苏痕迹”问题的回复。
邮件还是以往的风格,先是肯定了蔡秦楚近阶段的工作内容,其次是公司对于生物技术取得的最新成就,最后是让蔡秦楚把郭敖的详细情况发过去,包括郭敖的档案和生物检材,以便实验室进行进一步的分析研究。
蔡秦楚没有立即回复,她关了邮件从床上坐起身,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第一次觉得人生苍茫,自己就像是孤独的浮萍,还没年轻就要老了。
窗外天空分外纯净,孤独的月亮光感很强,照着高大的梧桐树和模糊的城市轮廓,就像是这个复杂的社会,总有光无法到达的地方,掩藏着不堪的放肆。
“之前提供过去的数据,是作为哪方面的研究呢?教授,我可以问这个问题么?”蔡秦楚回复了邮件,她开始等待,等待自己所信仰的权威学术,带来肯定正向的回答。
“怎么了,我的女孩,这不是我们正常的工作吗?”教授回了信息,但在蔡秦楚看起来更像是欲盖弥彰。
“我听说生物技术和卫星技术组成了新的研发板块,我能知道是关于哪个方向的研究吗?”蔡医生生性耿直,到了美国周边的社会环境也是耿直,她几乎把华夏儒家的婉转忘掉完了。
“我知道你这么问的意思,但我不在其中,组织新的课题研发是资本家的意思,你知道我们擅长的仅仅是人体生物,我们实验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世卫组织提供服务,同时保障资本投资的收益,所以资本要成立新的研发课题,我们只是提供单方面的技术支持。”教授似乎还是那个直率的教授,简明扼要地告诉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新的研发课题会为军事或者垄断做服务吗?”蔡医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呵呵……我的女孩,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我们不过是沧海一粟,我们应该庆幸我们从事于所热爱的事业,我可以无党派,但我必须区分国籍,所以很多事情到了我的环节,我会尽量让它结束在我的环节,上不再过问,你觉得呢?”
“我的教授先生,我一直把您当做我的信仰,我承认美国带给我很充实的教育,但就像你说的,我必须区分国籍……”
“oh~我的女孩,回去这几年你真的成长起来了,你让我对东方大国的社会更加着迷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所从事的事业并不会涉及国家层面的竞争,它就像是企业间的手段,谁能在新的领域拿到更多的市场,仅此而已。关于你提到的研究数据,我可以把各个国家地区收集到的信息传给你一份,你就会明白世卫组织的研究方向。不过你最后回传的那个个例,我们实验室很有兴趣,它就像是再生器官一样,我们给它取名RG·E,意思是东方再生长。”
“好的教授,可能是我多想了,这个案例我还在跟进,详细的信息也还在收集,它真的会涉及到再生技术吗?但它的载体就是普通的在校大学生。”
“从数据来看,这个案例存在一定机制的能量转换,要么是自身条件下的机缘转换,要么是外力作用下的强制转换,我知道现在有顶级的实验室在从事再生、穿越、冰冻的技术研究,我们也可以参与其中,相信我们的金主也会对这些感兴趣。”
蔡秦楚的心里相对安静了一些,她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导师,一位世界顶级的生物学家和一个世界知名的生物实验室,不会出卖自己的名誉。
现在只需要等明天一早左朝歌的数据分析出来,跟郭敖的有没有共性,如果有的话,那么左朝歌所说的穿越就不会是空穴来风,如果没有的话,可能就是郭敖单一的特殊体质。
蔡秦楚丢开电脑重新躺回床上,脑海里回忆起这些年的职业生涯,自己虽然是世界顶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