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渡劫前,需得练心,所以凡界生灵会被暂封法力。这时生灵一般会在渡劫前寻好一处隐蔽之地,休养生息,以待雷劫。
弦年正在药肆小院子里煎药,这炉药花完了他最后的银两。他自那日便失去了法力,溡浅陪着他一起乘着马车回程。
可能是昨夜,他们坐在马车里看了一夜星河,夜寒露重,让她染了风寒。今天早上,他叫不醒她,摸了摸她的额头,烧的烫手。他急忙抱着她来了药肆,还好只是寒气入体。
看着药熬好了,他赶忙端着药碗进去,床上的溡浅烧的脸颊通红。弦年扶她起来,一勺一勺的给她喂药 。
溡浅有些后悔了,要不是昨夜任性吵着看星星,今天也不会生病,耽误了回程。这段日子,每一天对神仙哥哥都很重要,十日之后,雷劫必至。她默默的喝药,也不敢抬头看弦年。眼睛红热,灼热感包裹着她。原来生病这么难受,失去灵,她不过一个凡人少女。一阵困意把她拉进梦境。
弦年以为她精神不济,为她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温言细语的问“小鬼,想吃点什么?”
溡浅摇摇头,“吃东西才会好起来,你好好睡一觉,我给你带吃的回来。”
弦年出了药肆,走在大街上。恰好见到迎亲的马车抬着轿子经过。媒婆正在一路撒下喜糖,红绸。白马上的新郎红绸喜服,喜气洋洋的下了马,亲自走到了一户红绸人家的门口。
新娘被锁呐喝彩声给唤出来。珠帘微动,凤钗轻颤。
新郎问礼三吉,拜见岳父岳母,才站到新娘身前。他望着嫁衣如火新娘,一脸诚挚的说
“慕君眼中星,慕君颊边笑,慕君衣上花,慕君发间钗。此生无所求,惟愿携君老。”
新娘盛妆的脸上,流下一行感动的泪水 。新娘将手放进新郎的手里,“我心昭明月,三生与君同。”
新娘坐上了花轿,周围一阵欢呼声、贺喜声、雀跃声。
弦年手心又盛开一朵蓝楹花,“第七朵了” 收好花朵后。他默默走去东街了,听药肆老板说那里有一间当铺。他身无金银,只有去典当腰间的沉香木坠。
“客官,是当是赎?” “当这个” 店里客人稀疏几人,都被弦年拿出的东西吸引了。
那店家声音激动的问道“客官,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可真要当?” “嗯”
弦年带着一株百年灵参和银两出了当铺。一脸的焦急终于散去,这几日也能安然度过了。走进一家食铺买了一包栗子糖,弦年把它小心放进怀里。自言自语“嗯,待会吃药就不怕苦了。”
正当准备回药肆时,途经过一条小巷子,弦年就被两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拦住了。
两个混混模样的男人,长刀一抽,拦在弦年脖子前。两人细长的眼睛里满是贪婪,语气轻佻的问:“哟,小子,还有没沉香木,借兄弟用用?” 弦年仔细打量了他们两眼,刀是下平品凡器,腰间挂着灵袋,应该是闲散修士。
“在下方才拿出的便是唯一一块沉香木了”
两男子对视一眼,“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个凡人还胆敢与我们修士作对,那就把银子拿来!” 弦年握紧拳头,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还是把银两递给他们。那个小个子接过钱袋,轻轻一颠“大哥,才几十两,这小子忽悠我们!”
那脸上有一道刀疤男人,大刀一放,怒目圆睁,一拳头就袭向弦年,弦年被打倒在地,他紧咬下唇,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用袖子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咬牙切齿的说“我就只有这么多,别欺人太甚!”
那两个男子顿时就笑了,“哈哈哈”“欺人太甚,这才就欺人太甚,妈的。老二往死里打,老子就看不惯你们这些公子哥的德行” “打” 一脚一脚揣在弦年身上,弦年灵力被封,和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