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追风一身黑衣从窗户翻了进来,
“主子,齐王殿下还有国公爷跟侯爷等人已候在隔壁院子,就差您了,”
之所以住这间客栈,便是因为这周围的铺子全是许晋的,包括就与客栈仅有一墙之隔的宅院也是许晋的私产,只不过明面上查不出来罢了。
附近暗卫重重,外面若是有一丝风吹草动,里面之人便能即刻发现,
“多穿一件再出去,”季啸行担心南星受凉主动给她多套了一件短袄之外,这才将斗篷给她披在身上。
南星心底稍显激动,这一下就该亲眼见着古代王爷,古代大臣,还能亲自参加这群人的机密会议。
这一切,在以前别说想了,光是梦都不敢这样做。
“别怕,”感受到牵着的那只手有些紧张,季啸行朝她轻声说道。
南星低声说,“我才没怕,我这是有些激动跟紧张,反正你不懂我现在的心情。”
一个活了二十几年的现代人此刻该有的心情。
季啸行单手搂着她飞身跨过墙垣进了隔壁的院子,
“二少,”三顺恭迎在此地,见他现身了激动地朝他行了个抱拳礼。
季啸行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进去再说。”
三顺在前面带路,追风走在最后,跟着三顺东拐西拐地从一旁的假山处进了暗室。
“二少请进,”三顺抬手示意。
季啸行牵着南星走了进去,追风跟三顺两人停下脚步,一左一右地守在假山外。
独孤齐为首,一侧坐着安国公,陈太傅还有许侯爷,一侧坐着许晋还有安子。
季啸行一身玄衣,身侧还跟着一身月白色衣着的南星,两人一前一后绕过通道走了进来。
“阿啸,”独孤齐见故人,急切似站起身朝他走来。
“啸行,”几位长辈见他安然无恙地现身,眼眶微微发酸地出声。
季啸行走到几人身前,朝独孤齐抱拳,“殿下。”
又朝几位长辈行了个抱拳礼,“国公爷,太傅,侯爷。”
许候爷虚扶了下他的手,哽咽地点点头,“欸,路上的惊险我都听说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独孤齐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没忍住眼眶泛泪地朝他说,“阿啸,对不起,我替他与你道声歉。”
“他是他,你是你,”季啸行另一只手反握住他的手简言道。
安子在一旁早就泣不成声,他回来,担心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兄弟总算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季啸行侧身看着哭得不行的安子,深叹一口气,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让你们担心了。”
安子一把将他抱住,边哭边说:“你都不知道我们快担心死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安国公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正事要紧,又咳了两声,“安,安子,松开啸行,正事要紧。”
南星听着这咳嗽声默默地朝安国公看去,脸色不好,眼白发黄,身子虚弱,至于具体情况,还得等检查了才知道。
“坐,坐下说,”安子这才将季啸行松开,
季啸行拉着南星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除了许晋之外,众人这才注意到她,刚才忙着叙旧去了,倒是忘了问候这位姑娘了。
“啸行,这位姑娘是?”陈太傅出声问道。
季啸行浅笑,拉过南星的手介绍,“她是我未来夫人,”
“晚晚,他们都是我的长辈,”季啸行又侧头看着南星将三位长辈介绍了一番。
南星站起身朝着每一位都颔首微笑,“见过国公爷,见过太傅,见过侯爷。”
三人瞧着南星举止落落大方,刚才他们忽略了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