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武师岂肯罢休?大喊声中追了下去,赶着又打了一阵,直到四人抱头鼠窜、逃得不见了踪影,这才班师收兵。
财主又在酒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各处仔细搜了一阵,再没有发现别的妖人,这才带了金子和八姨太回到了家。
众位武师和仆人们把财主奉承一番,说老爷如何见识高明,识破了妖人的诡计,家里没少金子,姨太也没吃亏。
财主老爷大获全胜之下颇为得意,只是心里有些想不透:这夜游神为何会把这事透露给自己的?
原来,这都是陈金宝做的手脚:他见四人大摇大摆地进了悦来酒楼之后,心想:“刚才一番折腾,这四人吃了亏,只怕有了防备之心,我再去戏弄他们,只怕不好下手。想个什么好办法再来捉弄他们一下呢?”
正筹思之间,只见酒店向西过去七八家有一所构建宏伟的巨宅,门前立着两只一人来高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大宅朱漆大门,门顶扁额上写着“世太史第”四个巨大金字。门上钉着杯口大的铜钉闪闪发亮,大门两旁的长条板凳上分坐着八名正在值夜的护院武师,个个劲装结束如狼似虎。
陈金宝知道这是一家富贵豪门,一条妙计不由浮现在脑中,心中暗笑,当即飘身来到宅子上空,四下飞行察看。
只见后进的北面正房灯火通明,一个枯瘦如柴的财主模样的人正在桌前看着账册打着算盘,桌上堆满了金银元宝之类。
宅中院落重重,房屋极多,其中有间库房中堆满了木箱,房门被一把大锁锁了,两名手拎钢刀的护院正在门前走来走去。
陈金宝心想:“这肯定是库房,箱子里只怕藏着的金银元宝之类。”当即用手一指,库门大锁脱落,大门洞开。
陈金宝也不管两名护院目瞪口呆,默念咒语,使出搬运法术,只见几个箱子凭空飞起,出了房门腾空而去。
陈金宝向北面正房走去,忽听得附近房中有女人责骂哭泣的声,当即转头向哭声发出之地走去,只见一个小花厅上跪满了丫环仆人,一个妖艳的女人正在狠狠鞭打一名赤裸着身子的丫环,说丫环端来的燕窝汤太烫了,显然是大太太让她来烫死自己的。
陈金宝冷笑道:“你也去吧!”说着朝她一指,这妖艳的女人立即腾身飞得不见了。
一时间整个宅子里前前后后丫环仆人们都大呼小叫起来。
陈金宝径来到北面正房,在那财主模样的人面前咳嗽一声,显出身形。那财主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站起来颤声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陈金宝不理他,只装模作样的道:“我是此方夜游神,今晚有四名妖人使妖法摄去了你家的金银和女人。这四名妖人正在悦来酒家二楼上喝酒,金银和女人都在那里。你可带上家人,备上黑狗血,将他们泼了狗血后,痛打一顿,教训他们下次不敢即可,赶快赶快,若要迟了,人财两空!”说着也不管财主一肚子疑问又隐去身形,向悦来酒楼腾空飞去。
财主正惊疑不定之间,忽然看守库房的武师冲了时来,大叫道:“不好了,库房……库房大门无故自开,钱箱忽然飞走不见了两个!”
财主道:“什么?!”
正说着,几名丫环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惊声尖叫:“老爷老爷!不好了,八姨太忽然无缘无故不见了,……莫不是被大仙摄去了!”
财主心道:“阿弥陀佛,原来这夜游神讲的是真的!真是祖宗积德。”哼了一声,道:“慌什么?!我知道在哪里!去宰两条黑狗,把狗血用盆装了,把家里护院的武师都给我叫上,跟我来!”
片刻之间,狗血备好,武师聚齐,于是财主员外带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隔壁悦来酒家,向四人大泼狗血,兴师问罪,随即又大打出手;众武师忠心护主,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