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太冲她微微眯眼,嗔念着:“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儿媳妇,我比你还能宝贝。”
想起自家那个儿媳妇,陈太太抬头去寻人,看到俩人站在窗边背对着她。
她心里一阵闷火:“你们俩个站那里做啥子,还不过来跟长辈们打声招呼。”
额头上的伤被纱布遮住,纪欣然鼓起勇气,拉着表妹转身,低着头说:“妈,我刚不小心掉池塘里了,额头被石头划到了。”
她本来想揭穿林佳愉夫妻的恶行,可她感觉到身后一直有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她。
想起刚刚经历的折磨和痛苦,她只好一转话锋。
陈太太看了眼她惨不忍睹的脸,这么多人看着她,顿时感到无比的丢人。
儿媳妇到别人家做客,还把自己弄出血,真是晦气,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带她们来。
陈太太带着歉意看孟书娴:“书娴,我没管教好,一天笨手笨脚的真是失礼了。”
孟书娴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作为主人,她的表现得大度,抬头看了眼纪欣然,淡淡地说:“不是什么大事,伤处理过了吧。”
纪欣然绞着手指头点头:“处理过了,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对不起。”
“没事,陆秋带她们下去喝下午茶。”孟书娴摆摆手,沖一旁插花的陆秋交代。
陆秋放下手里的剪刀,十分不愿的起身带着她们下楼去。
陈太太见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走了,心里舒了口气,给孟书娴投去感激的眼神。
孟书娴拍拍她手,望着她会心一笑。
跟她们一起打牌的王太太,看着她锐利的开口:“曼沙你这儿媳妇不行呀,之前看着挺端庄有礼的,今天这事做的过分了。”
一旁的严太太附和道:“是啊,也就是书娴大气不计较,放到一般人家,你不得给人家买两串鞭炮响了去去晦气,这事包准没完没了了。”
“好了,都过去了。孩子不懂事,回去好好教教就行了,你们在这里说曼沙有什么用。”拿着剪刀剪花枝的叶太太,出口解围。
“河清,到你出牌了。”孟书娴出口提醒王太太。
王太太本想出口怼怼故意插话的叶太太,听到孟书娴的话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看手里的牌。
严太太知道孟书娴在维护陈太太,她撇撇嘴喋喋不休的说:“儿媳妇不教好可不行,出去丢人丢的可是整个家族。”
一旁的陈太太脸色显而易见的不好看起来,心里头怒火中烧,手里的牌玩的心不在焉。
跟媳妇坐在一起往瓶子里插花玩的高任远,听到妇女同志们的聊天,直皱眉头。
跟宫斗似的,好恐怖,难怪他媳妇不喜欢社交。
一句话聊的是弯弯绕绕,话里有话。不把你气死绝不罢休。
陈太太被她们围在一起你一嘴我一嘴,打着为她好的名义,自己还无力去反驳。
在麻将桌上如坐针毡,心里气得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看她浑身不自在,孟书娴放下手里的牌站起身:“累了,下去走动走动。”
刚刚说的口干舌燥,严太太站起身:“走,要不一会去商场逛逛。”
她说完,转过头看向林佳愉:“任远媳妇跟我们一起呗,严姨还没跟你逛过街呢。”
“家里孩子还小,抽不开身。”高任远抬头看着老严同志,替媳妇解围:“严阿姨这么高品味的人,可别让我这笨手笨脚的媳妇到商场给你一通气。”
“哼。”严太太翻着白眼,嗔怪他一眼:“舍不得就直说,严姨我不跟你抢媳妇。”
“还真给你说准了。”高任远笑着低头,往媳妇小脸上吧唧一嘴,扳正她脸,吊儿郎当轻佻的说:“媳妇,来吃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