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江枫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眼神无比的坚定。
显然就是黎老将全世界都摆在他眼前，他都不会妥协的。
可惜黎老一句话，就让他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你不救你妹妹了？”
江晴。
傻乎乎的，没有什么心眼。
除了读书之外，每天就是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地喊着，嫌弃她烦的时候，都忍不住来一句，她是不是鸡，天天“咯咯咯”。
她不会生气，反而笑嘻嘻地点头：“哥哥说是就是。”
对于这种天真烂漫到近乎傻的丫头，谁能不喜欢？
即使她不是他的亲妹妹，江枫也无法舍弃。
他不满地看向黎老：“老头子，你从一开始不出手，该不是就等着我妹被抓走，逼我上吧？”
本来是随口一说，但是说出来之后，他觉得还真的像那么回事。
黎老没有回答他：“裂缝只是暂时被压制，还是会有厉鬼不断地从地府逃脱出来，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你必须尽快提高到十五级，否则别说对抗鬼帝，救江晴也是不可能。”
对付鬼帝？
直接就这么大的任务吗？
问题他这么久才到了七级，这边张嘴就是十五级？
“老头，你是想张嘴出奇迹吗？十五级，那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达到的吗？该不是你努力了一辈子，都没有达到这个水准吧？”
黎老笑着拿出一串钥匙递了过去：“这是调查局训练新人的地方，什么时候顺利走出来，你再来找我。”
“你是觉得我一次走不出来？”
江枫不满，黎老笑而不语。
江枫自打有了天师系统，哪里被人这么看扁过？
他走到哪里不是有人吹捧，就连王胖子在他面前，都得毕恭毕敬。
结果现在一个老头子在他面前玩神秘？
只是想到小区那一掌和旁边的纸扎，他一把夺过了那串钥匙。
“老头，你小心我明天一把火点了你这纸扎铺！”
他指了指黎老，转身往外走：“陈曦月，走！”
陈曦月对着黎老挥挥手，转身跑走了。
门关上，黎老坐在摇椅上轻轻晃动，瞬间纸扎铺所有的纸扎都活了。
……
郊外别墅。
深色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的阳光，只有头顶亮着一盏并不亮的灯。
林娇娇坐在椅子上，精致的脸上好似结了一层冰霜。
“江晴怎么样了？”
“回女鬼使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改造过了。”
“好，很好。让她去策划，所有的事情。”
“是，女鬼使大人。”
林娇娇的唇角勾起，眼神里透出森森寒意：“江枫，被最在意的人背叛的感觉，你也该好好尝一尝。”
……
江枫按照黎老的地址，站在一幢破败的房子面前，眉头打成了结。
“这是训练啊，还是练胆？”
他原地转了一个360度的圈，无比确定方圆一公里，就这么一幢建筑物，直接用火烧了，估计都得大半天才能有人看到动静。
陈曦月站在他旁边，已经哆嗦上了。
“我怎么觉得，这屋里鬼气森森的。”
江枫翻了个白眼：“陈曦月，你能不能搞清楚状况？你是鬼，还是厉鬼，多少人看到你的吓得惊声尖叫？不止是人，一般徘徊在人界的鬼也没有你厉害，你到底怕什么？你是鬼啊！”
“鬼就不能胆小了吗？那胆小鬼是哪里来的。”
“……”
江枫气结。
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