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下了小雪，窗外结了层薄霜。
尚清坐在裴顾之身边，忽然迎来晚间emo时刻。
裴顾之能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无虑地翻看书籍，好生让人羡慕。
或许是女孩的目光太过热切，裴顾之感觉后背发凉，他抬眸，尚清老神在在盘起双腿，朝他伸手：
“有没有多余的书？拿一本给我解解闷，”
裴顾之晚上在她房间待的时间长，一来二去，他像仓鼠囤粮似的往她房间运了不少书。
之前她要考驾照，没那个闲工夫看书，现在空下来，正好看书消磨时间。
裴顾之合上书页，俯身爬进她床底。
尚清：？？？
不久，裴顾之从床底角落拖了一摞书出来，他捋下发丝粘上的灰尘，说道：
“全在这，我一天带一本，这么多放书桌上占位置，就给塞床底了。”
“有这么多！”她从上往下浏览书名，发现一个迥异的书名，“《顾城诗选》、《机械工程材料手册》、《农桑辑要》……《高产母猪饲养技术》！”
裴顾之随手抽出这本，翻开封皮，见怪不怪：“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就都带了点。读书就是为了增长见识，这本还是王婶在书店挑的，是养殖类目里的畅销书，你可别小瞧它！”
“我看看！”裴顾之一番介绍燃起尚清的好奇心，她耐住寂寞，坐下来阅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尚清：真不愧是畅销书籍，写得真好！
原本她以为养殖书里都是一板一眼的教条式内容，只有真正养猪的人才能看得下去，但这本不一样，带有宣传普及性质，有图有故事。
经由一个个稀奇古怪的养猪案例引起读者兴趣，逐步展开，分析理解知识点。
她一会儿为了母猪的难产担忧，一会儿感叹小猪生命力旺盛。
不知不觉，就看了好几个小时。
“清清，我走了。”裴顾之摇摇身边看书入迷的女孩，轻声说道。
“嗯嗯，你快走。”尚清敷衍摆摆手，然后迅速翻到下一页，看得津津有味。
裴顾之伸手在女孩颊边掐出一个小肉揪，再放开，留下一道细微红痕。
人没反应。
果然，没有人能拒绝《高产母猪饲养技术》！想到这，他闷笑着离开。
由于看得入迷，尚清昨夜竟然有些失眠。
黑眼圈招来王超英的吐槽：“昨晚做贼去了？”
“没。”尚清打了个哈欠，无数养猪片段在脑海中奔腾而过。
王超英：“今天咱们放假，听说新世纪百货搞了一个知识竞答活动，还有个好几个大奖，去凑凑热闹不？”
“好！”不用打工，去哪都行！
她俩还没走到新世纪百货，大楼门口的直道已经堵得水泄不通。
乌泱泱一大片，全是来“看热闹的”，新世纪百货捏准了消费者心理，今天算是在全京都出了名了。
“小清，你跟着我走，别走散了！”王超英转头对着身后尚清交代，却无人应声。
一看，身后是一位挑着担子，趁乱卖菜的大爷。
人呢？就走丢了？
缓慢前进的人群中，尚清艰难穿回被人踩掉的鞋跟，无力寻找几分钟前与她走散的王超英。
朦朦胧胧中，她好像听见有人说：小道人少，往这边走。
跨越新世纪百货圈出的红绳，尚清迷迷糊糊浑进了答题参赛队伍。
“一人拿一张小票，以此为凭证去前边东南角答题。”有人往她手里塞了张标了号码的硬卡纸。
“诶！我不答题……哎，你别挤我。”她本想往反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