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绝望了么？”
恒河边上。
柳树坐在一旁，看着面前砸出来的大坑。
坑里面，是从天而降的一个小司暮……
余澍。
“就是有点儿疼。”
余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他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不死已是万幸。
腰椎断了，又有什么关系。
还活着不是么。
“谢谢你。”
柳树望着恒河的尽头，低声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对余澍说的，还是对别的谁说。
说完整个人都表现的很放松，像是所有的事情都释然了。
“梅花呢。”
虽然，余澍不能站起来。
他的头尚可以动，眼睛也没什么毛病。
看了一圈，都没见到柳树心心念念念的梅花。
“梅花？
呵呵，假的。
啊澍，你别忘了，这里是梦啊。”
柳树笑道。
当余澍落入凡尘的那一刻。
这个梦，就已经到了结尾。
只要睁开眼，梦就醒了。
然而。
余澍的心却猛地一揪。
尽管，
青萍和理智都告诉他，这是梦。
他是为了帮青萍，才让女娇对他们发动魅术的。
只是，
梦里发生的一切，太过于真实。
真实的就像曾经的种种片段，因现实的遗憾不得，从而求助于梦，在梦中重温曾经拥有的美好一样。
“真的是梦么？”
余澍喃喃自语，抬头望着虚空。
虚空之上，明月高悬，里面那成片的黑色阴影，像是向下凝望的女神……
算了。
就当这是一场梦吧！
余澍不想再深究什么，想的太多，就容易变成执念。
想想这次入梦的目的，余澍自然也就平静了下来。
不过，
平静归平静，该跟客人收费了！
“青萍，按照咱们说好的，你那短剑……”
“以后归你养。”
青萍倒是不啰嗦。
毕竟释然了，也无牵无挂。
心里没有执念的时候，什么都可以轻松舍弃。
甚至，包括他自己！
“啊澍，
你不是普通的纹身店老板。
我想，你应该已经发现了我的不一样吧。”
青萍随手在地上扯了棵草牙，在嘴里咀嚼着。
心愿了了，也就不再有眷恋了。
“你是指妖的身份？”
余澍问道。
只是，
余澍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说这个呢。
他给佛祖挠过痒痒，给月神送过拥抱。
妖嘛……
谁知，
青萍却摇头道：
“阿澍，看来，我还是有点高估你了。”
沉默片刻，青萍又说道：
“在梦里我是柳树。
这是在梦里而已。
我不是妖。”
“嗯？”
余澍感到诧异。
因为，
自从他十八岁生日那天起，就已经重塑了不健全的世界观。
如今世上能看见的人，大约分为四种。
一种是正常的普通人。
第二种是像许山他们一样的觉醒者。
第三种，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