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就一个太阳。
也只有太阳神，能驾驭得了太阳马车。
他的话，天帝没法装作听不见。”
余澍有些惊讶。
“我见过司曙，这个事情知道的神应该不多。
再说，
对于一个在天庭任职的人。
若在人质期间没有大的过错。
即便触犯天条，天帝也不会处罚这么重。”
这一刻。
余澍明白了佛祖的话。
大概，
是司曙，告诉了太阳神吧。
而太阳神，也知道了如何将司曙纳为己有。
“你喜欢的东西，看着很美好，却未必那么美好。”
佛祖安慰道。
余澍黯然了。
不过，
已经是即将落入凡尘的人了。
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
余澍自然自语道：
“我喜欢司曙，我为她做的事情，便是心甘情愿。
即便，她对我不好。
即便，她不值得我为她付出。
但，
爱情这个东西，付出，没法要求等价汇报啊。”
因为太年轻，
所以看不透。
所以煎熬。
所以痛。
“所以啊，余澍，你总是一个让喜欢你的人忧伤的家伙。”
“这是你第二次说了。”
余澍发现，今天的这个小老头有点怪。
于是又追问道：
“难道，除了水上花，还有谁喜欢我？”
佛祖没说话，仰头看了一眼虚空。
虚空之上，有一弯新月。
月如钩。
月牙之上，有一道忧伤的身影。
痴痴地望着即将落入凡尘的余澍。
她，
眼角有泪，眉宇有情。
是月神！
……
“推他下去！”
命令来的很突然。
余澍都没来得及，跟那个身影做个简单的道别。
别说道别。
就连对视，也都是短短的一瞬。
这个公认的，神界第一的女神。
这个久居广寒，被太阳神惦念的月神。
在余澍落入凡尘的那一刹，落泪了。
而且，
还被对视的余澍看到了！
因为拥有慧眼的缘故。
余澍看到了月神泪眼中的欢喜。
那个让她忧伤，让她落泪的人。
竟然，是自己？
这一刻，
余澍麻了。
他不知道，
自己该哭。
还是该笑。
他正在坠落，即将落入凡尘。
从此，便是天人之隔。
就在此时，
本是均匀洒落在大地的月华，却如光柱一般汇聚，还径直流了下来。
落点处，是天人之间的通道。
也是余澍正在坠落的地方。
因为月华的聚集性流动。
人间的夜晚，变成了真正的黑夜。
而余澍入凡的那天，正是人间的八月十五。
人间的唯一一次，绝对黑夜！
“你会回来的，
是吧？
如果，
你也有信心回来的话，我等你。”
声音是通过流淌的月华传递过来的。
余澍不知道，这会不会被太阳神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