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事突变,其中或许夹杂各种阴谋,有许多人无辜被波及,但要说最无辜的受害者,不正是闻良言嘛?
那是她出嫁的日子,被人破坏了个彻彻底底,无端遭了血光之灾。她出了门,却没进夫家拜堂,于女子来说本就是极大的委屈,到头来,他人竟要将这件事怪到她头上,让她来担这个罪名。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薛浅浅坐不住了,她跳下床,咳了几声就往楚则寻的住处去。
她这两日闭门不出,本想等病好了再见人,免得把病气过给别人,谁知外头这天变得,越发让人坐不住。
薛浅浅简直无语,如果她都能得一个贤名,那凭什么闻良言要担骂名??这桩流言如果不是有人暗箱操作,打死她都不相信。
楚则寻喜静,云邀阁里外都没人在附近晃悠,薛浅浅畅通无阻地走进去,四下望了望,往书房踱去。
刚挨到书房门口,突听到一阵细微声响,薛浅浅转目,看到窗户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这相似的熟悉感让她猜到那多半是楚则寻的暗卫。
这个时候召暗卫,看来某人也不像他表现的那般,安安分分地待着。
薛浅浅咳嗽了一声,推开书房门。楚则寻正坐在桌案后,手里拿着一张信笺。
听见门声,他放下手中的纸张,抬眸看过来:“什么事?”
“外头的流言,你都知道了吧?”薛浅浅走到书案前停下。
楚则寻:“你指哪一桩?”
薛浅浅:“说太子妃命格不祥的。”
楚则寻掩下了眸子,声音淡淡:“知道了,你想说什么?”
薛浅浅声音提高了些:“太子妃大写的冤枉。”
楚则寻唇角讽刺地勾起来:“这谁都知道。”
他的眼皮又慢慢抬起来,里面冷光如刀:“可是有什么用,要堵的是天下悠悠之口。”
薛浅浅沉默住,堵是不可能堵得住了。这种流言最简单,却也最致命,哪怕找到源头,逼着传出这种不实之言的人在天下人面前道歉认错,承认是自己胡说,也不可能完全抹杀这种负面的影响。
“从这件事情起始之初,我便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薛浅浅拧着秀眉,看着楚则寻。
“王爷,这件事情针对的,似乎是你跟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