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听着,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心头火起。好歹毒啊,这是要毁她清白!
这包药上辈子是差点用在了楚则寻身上,这一次他不在府里,她们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个男人来污了她清白,以此报复嘛。
幸好,幸好让王嬷嬷提前盯人了,不然她真的要比前世还英年早逝了。
楚则月冷着脸接过那包药,夹在指尖左右看了看,在胡水凝忐忑地抬头时,猛地将之砸在她脸上,声如寒冰:“尽是些下作手段!”
胡水凝瑟瑟发抖,失神地看着掉在地上的药包,声音小了一半喃喃道:“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她转头望向如春,如春嘴巴被塞不能言语,呜呜咽咽地落泪,眼睛里都是求助和愧疚。
至此,胡水凝了然于心,什么都明白了,如春背着她,做了多么令人不齿的事。不是王嬷嬷冤枉了如春,是如春诓骗了自己。
如春明明说只是使一点小计谋好抓住薛浅浅的一个把柄,她当时已经六神无主,如春向来有主意,她就由着她去了。
不成想她胆大包天到这般程度,竟想出这么恶毒的计划。
诬陷王妃私通,被抓在当场,百口莫辩,连胡水凝自己都不知道此情此景,她还能怎么狡辩。
楚则月冷哼,睨着被塞住嘴巴泪眼汪汪的如春,冷然道:“拖出去打死了,别让本妃再看见这种脏东西。”
“呜呜呜!!”如春剧烈地挣扎,被死死压着。
胡水凝心头一震,抢在如春被拖走之前扑到楚则月脚边,抓住她的裙角求饶:“表嫂!表嫂!你饶她一命吧!你饶了她吧!是我……是我嫉妒王妃,是我让她这么干的,你惩罚我吧,不要杀她!”
楚则月低头看着她,平静如死水的眸中没有一丝情绪:“你以为,你就能活了?”
胡水凝泣血的哭喊戛然而止,眼泪和身体都齐齐僵住,不敢动弹。她怔怔地望着楚则月,不敢相信她会对自己这么绝情。
“等一下。”在如春被拖到台阶处,扒着台阶死死不放,场面眼看又要陷入混乱的时候,薛浅浅拦住了她们。
楚则月转头看她:“你要做什么?”
“大王妃,可否把这个人和她同伙都交给我审审?”薛浅浅抬手指向如春,笑了笑,目光有些玩味:”我还从没干过审讯之事呢,想过过瘾。”
楚则月看她半晌,没看出她想干什么,漠然的扫了一眼秀水居的人仰马翻,淡淡道:随便你。”
她说完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些人。
薛浅浅道:“王嬷嬷,把你抓到的人都关到柴房吧,明日我好好审审。”
在王嬷嬷指使人把如春押走时,一直沉默的青青忍不住了,几步跨过来,对着如春就是狠狠一巴掌,愤怒地骂道:“贱人!”
青青真得是忍了又忍,大王妃在场她不敢无礼。天晓得她有多气,简直怒不可遏,恨不能当场把这个企图谋害她家王妃的贱婢捅几刀。
薛浅浅没管青青,由着她出气。她在已经木然的胡水凝面前蹲下,十分认真十分不解地问:“我真得很想知道,我是上辈子刨了你家祖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