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说小渔儿到底来没来书院?”
玉山深处,玉磬峰上,江晓仁和江晓义两个坐在一处建在山泉旁的亭子里。
“他既然写信说会来,那就一定会来的。”
江晓义现在压力可大了,自打江晓仁凝聚文心后,每天有事没事的就在他跟前瞎晃悠。儒家君子境的修为,下限都是武道三品。
“倒也是!”江晓仁想了想,又觉得哪里好像不对,“这都开学好几天了,这家伙也不说来看看咱俩。”
江晓义转头瞥了眼百无聊赖的江晓仁,儒家修行不同于武者修炼,一个重心境,一个靠苦练。
“你要是实在无聊的话,就去玉烟峰那里问问。看他是被安排在哪座峰上了。”
和外院按照学年划分不同,内院弟子会根据专长来划分居住的区域,也有的是跟着老师的起居。就比如这哥俩,孟夫子和江晓义的师父都住在玉磬峰上,所以他们俩也就跟着住这儿。
“唉?不对啊!”
江晓仁猛然一拍大腿,江晓渔入学的推荐信是孟夫子写的,如果真要安排,书院肯定会让人来问问孟夫子的意见。
就算是孟夫子在信中明说了无需考虑自己意思,那边安排好了后也会专门来说一声的。
可是最近几天也没见有人来找夫子,况且江晓仁整天在孟夫子眼皮子底下,家里的兄弟来了,于情于理夫子都会给他知会一声的。
“怎么?”
江晓义觉得自己跟江晓仁出来就是个错,一惊一乍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根本没法修炼。
“你说,小渔儿会不会还没到书院?”
江晓仁觉得唯一的解释就是江晓渔这几天根本就没到。
“不会,十几天前他就写信说自己到了长水郡。”
“那…”
江晓仁觉得肯定是出了问题。“哎呀,算了算了,我自己去玉烟峰那边问问吧!”说完纵身一跃,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林中。
江晓义看着那已经完全不见的背影,叹了口气。去年八月的时候他还给江晓渔说等他来了长安,自己一定让他看看武道三品的特殊之处。
可如今江晓渔已经来了,自己却还在四品徘徊着。
话说江晓仁以君子六艺中的五御之术直接御风而行,从玉磬峰到玉烟峰只用了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但这也把他累的够呛,要想人前显贵,必先人后受罪。为了在江晓义面前装一把,刚刚好悬没被一阵歪风把他吹落云头。
要真那样的话,他恐怕是第一个自己从天上掉下去摔死的儒家君子境修士了。
江晓仁一边调息着体内有些紊乱的气机,一边整理刚刚被山风吹乱的衣服。玉烟峰是书院主建筑群所在地。
这边还有好多抓风纪的学生,要是被抓住告到学生处去,恐怕夫子不仅不会捞自己,还会等他出来后再狠批一顿。
“什么?”
学生处下辖有好几个部门,江晓仁想查江晓渔的资料得去档案室那边。
此时在档案室会客厅里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外院五礼峰?历史系?”
江晓仁当初可是看过孟夫子那封推荐信的。虽然里面没有明说让安排进内院,可是就算安排到外院去,好歹也得给这边说一声啊!
尤其是江晓渔自己,于情于理都得来答谢一声。
但刚刚档案室的管事却说江晓渔本人根本就没来玉烟峰,来办理他入学手续的是五礼峰那边的教习先生。
现在书院档案室里的信息上,是江晓渔已经成了五礼峰历史系二班的一名新生。
“这可真是……”
江晓仁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