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易欢被薄斯礼抱了进去。
随后,男人也跟着坐了进去。
他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女人肩上,又俯身将她的腿放到自己大腿上。
几处深浅不一的划痕,大概是玻璃之类的东西造成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伤口已经处理过。
车内开了灯,但薄斯礼那双黑沉的眸子依然深不见底。
易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呼吸都不敢用力。
坐在前头的花姐,回头看了两眼,时刻准备着帮易欢解释两句。
比如,夫人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让先生放心。
但现在薄斯礼的注意力似乎只在易欢的伤上,花姐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疼吗?”
他掀眸看她,压着嗓音问,尾音带着几分颤。
易欢一怔,对上男人的视线,莫名的,心里竟有些委屈。
刚刚受伤的时候,她都不曾有这种感觉。
现在薄斯礼问她疼不疼,她居然很想哭。
这种情绪没来由,以至于她瞳孔都不受控制地红了。
她是泪失禁体质,一哭起来,就收不住。
但她忍着,无声落泪的样子,反倒更让人怜爱。
薄斯礼心头像是被插了一刀,刚刚那点怒意一下子全没了,只剩下对她的心疼。
他将女人搂到自己怀里,大掌轻轻抚慰她的后背,“好了,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她一只手揪着男人的领口,吸了吸鼻子,一声没吭。
“头还疼吗?”
她摆头。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薄斯礼冷静开口。
易欢用几句话,简单和他说了一遍。
听完,他眉头就蹙了起来。
“华安汽车?”
他记住了。
“那个赵总,就是之前易家逼着你嫁过去冲喜的人?”
“嗯。”
男人指腹掠过女人眼角,替她擦掉泪滴。
“我知道了。”
薄斯礼说:“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易欢没说话。
“你们剧组缺钱?”
他又问。
他知道易欢最近在那个剧组当副导演,那女人有这方面的爱好,对自己的工作一腔热情,他倒从没干涉过,任由她去做。
“也没有。”
易欢说:“只是多拉几个广告商,剧组就有更多钱花在制作上。”
“那你怎么不找我?”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薄凉和哀怨。
易欢抬眸,对上他漆黑的眼底,“啊?”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薄氏财团的娱乐产业归薄仲卿管辖,而薄斯礼主管的……易欢只知道一个房产,一个运输。
“欢欢。”
男人眸色暗了暗,低缓道:“我说过很多次,我是你的丈夫,你需要什么,应该第一时间来找我。”
“可是……”
易欢顿了顿,不知从何说起,“这样会有点……不太好……”
“哪里不好?”
他眯眸问:“怕别人说你借我的势?还是怕别人说你背靠我上位?”
“都……有点。”
她温温吞吞地答,有点不敢看薄斯礼的眼神。
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她的身份本来就在外面饱受争议,如果她还到处利用自己是薄斯礼太太的便利,薄家的人只会更瞧不上她,觉得她心思不纯。
男人更不悦了,“看来你从来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