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坐在沙发上,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搏斗,此刻她浑身酸痛。
而腿上,扎进去好几块瓷片,此时正在往外渗着血。
“别乱动。”
林子骁开门进来,手里提着刚刚从车里拿出的小药箱。
易欢额头渗出薄汗,嘴唇也发了白,她掀眸看向对面的人,问:“你看到花姐了吗?”
林子骁走到她面前,英俊的脸板着,似有几分隐忍的怒意,“你还有时间关心别人,自己都伤成这样了。”
他单膝跪下,在易欢面前屈下身子,准备帮她清理腿上的瓷片。
“我是怕她担心我。”
易欢说:“我手机在她身上,现在没办法和她联系。你能把手机借我吗?”
林子骁对上女人冷静的视线,“不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呆在这儿,让我帮你把伤口处理好。处理好伤口,我自然会带你出去找她。”
易欢抿了抿唇,只好依了他。
“刚刚谢谢你。”
林子骁将药箱打开,听到女人这声疏离冷淡的谢,他轻嗤一声,“你我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情谊,现在竟然疏远到这个地步了。”
从前易欢生病,都是他照顾的。
她不爱打针,又嫌药苦,每回他都得给她准备一颗糖,她才肯乖乖吃药。
分开不过一月,如今却恍若隔世了。
“嘶……”
他拔出了女人腿上的瓷片,易欢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忍着点。”
他哑着嗓音,轻声说。
易欢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的泪花,她向来是个怕疼又泪腺发达的人,但此刻她并不想哭,至少不想在林子骁面前落泪。
今天若不是没有办法,她也不会选择和林子骁躲在这儿。
她虽用银针制服了那两人,但因为是在挣扎中扎的,并不那么准,只让她暂时逃脱了束缚。
她强忍着腿伤往前跑,拐角遇到了林子骁。
林子骁将她拉进了自己的包厢,才躲过一劫。
瓷片拔了出来,林子骁递给她一块白条,“咬着,等会儿消毒会很疼,忍忍。”
易欢接过,点了头。
消毒水在伤口浇过,疼得她浑身打颤。
林子骁见她这幅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
“今天那群人是谁?”
他咬着牙关问:“外面不都说薄斯礼把他的影子猎人都派来保护你了吗?怎么还会让你遇到这种事情?”
“我不知道。”
易欢声音打着颤。
她只知道这事和易馨儿有关,但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想着刚刚酒局上一直盯着她不放的赵总,大概也和此事脱不了什么干系。
“啊——”
有一处伤得较深,消毒水灌进去,疼得她不行。
林子骁见她这样,眉心跳了跳,十分不忍。
他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薄荷糖,递到易欢面前。
那是她从前最喜欢吃的。
以前她要是不高兴了,他一颗糖就能将她哄好。
易欢看到男人掌心那颗糖,眼皮动了动,摆摆头,“不用了。”
“一颗糖而已。”
林子骁按捺着内心的悲愤,“你如今连我的糖都不肯吃了吗?”
他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他不信易欢就这么忘了。
这些天,她一直避着他,不和他见面。
见了面也是冷冷淡淡,毫无留恋。
他只是做错了一次,为什么在她心里就彻底判了死刑。
他不甘心。
“林子骁,我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