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样说倒是让女儿心中愧疚难安,之前是女儿太过于孤僻,往后,定与父亲多多交流陪伴。”
廖相越发满意廖听澜的识相,“你能如此想便再好不过,天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父亲。”
廖听澜起身离开书房,在转身的那一刻,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萃络正为她点灯,“主子会帮三小姐争夺太子妃的位置吗?”
“其实说到底,谁做这太子妃与我都没什么关系。”廖听澜在绿衣的服侍下梳洗,“只是今日看父亲这么想要三妹成为太子妃,我帮他一把又怎样呢。”
“???”
萃络与绿衣二人皆是一头雾水。
这是何意?
“成为太子妃后看见一步之遥的皇后之位与自己越发遥远,啧...”廖听澜幸灾乐祸地笑出声,“那场面该多好玩儿。”
顿了顿,她又道,“现在不说这些,先好好休息吧,明日还得应对回府的廖清柔呢。”
“是。”
萃络与绿衣闻言,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安静退下。
这一夜,廖听澜睡的不是很安稳,她又梦到过去——
......
一大一小两道背影坐在槐树下,看着东边渐升起的太阳,阿渊忽然开口。
“木鬼,你是真的厉鬼吗?”
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的,但木鬼还是点头坦诚道,“对啊,为什么今日这样问?以前你都是不信的。”
他指了指女人的眸子,“我看清了,你的眼里没有活人的气,像是一潭死水。”
原来是昨夜他眼神不太好啊。
她若有所思地回头,继续看着那初阳,“所以,你害怕吗?”
阿渊摇头,“不怕。”
说完,又颇为担忧道,“话说你们厉鬼不都应该很怕阳光吗?”
“那只是传说罢了,我在这里生活两百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其他的鬼魂,我不知道它们存在与否,但是我自己确实是不怕光的。”木鬼洋洋得意。
“哦。”
两人又沉默下来。
木鬼耐不住寂寞,又道,“你是患了什么病啊,家里人都没想给你治吗?”
阿渊听见这话,神色暗淡下来,“我也不知道,村里来了个神神叨叨的道长,看见我的第一眼就说我不吉利...”
她不爽道,“什么鬼大夫,怎么一眼就下定论啊...不会你们村的人都信了吧?”
“嗯对啊,那大夫说我眼能看常人不能看之物,鼻能闻常人不能闻之味,我们村里的人都较为厚实,听了那道长的话,逼着我的母亲将我淹死,但是母亲不忍心,偷偷摸摸地将我送到这山上来,期望我自己给自己寻一条生路。”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还厚实,那是蠢!”木鬼面上带着不屑,“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怎么不降道雷劈死他丫的!”
阿渊被她的话激的笑出声。
“还有你。”这声音让女人面向他自己,脸上同样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你母亲把你送上来是要你去送死的吗?!没出息!我要是你,我报复不死他们我就被雷劈!”
阿渊道,“可是那村子里也有不少好人...罪不及无辜。”
“那与你,与我何干?”木鬼唇角微勾,冷清淡漠道,“既然选择做帮凶,那就一起死好啦。”
见他还是不说话,女人显然很无奈,恨不得直接上手将其打醒。
“好啦,看你那胆小的模样,不报复就不报复呗,多大点儿事啊!”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要不是我出不了这山,我就亲自去搞死他们。”
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