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带着一点控诉,“你不能利用我升官后就不要我。”
霎时廖听澜的心就啪嗒软下来,她盯着柳白渊的眼睛无奈道,“这些日子我事事都依着你,倒是把你养出这么个古怪脾性。”
“所以我才更不能让你离开我啊。”他莞尔一笑,“你要是离开我,世界上哪儿还找得到第二位廖听澜?以前除却祖母以外,没人能这样照顾我...”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继续控诉,“你对我这么好,为何今夜也要与我置气?我是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今夜伏击了那位国师?”
柳白渊虽带着笑,但任谁也能感受到此刻他语气中的冷意。
廖听澜正要说话,不远处传来禁军巡视的声音。
“先离开这儿。”
她丢下一句,扯过柳白渊的袖子就将人拉走。
正巧走到御花园的一座假山背后,这儿有一个假山与假山之间留下的空洞,不大,但容纳两人却刚好合适。
柳白渊才站好,就打了个喷嚏。
廖听澜望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服,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披风裹到对方身上,“你自己身子不好,干嘛穿那么薄的衣服,为了见国师一面真什么也顾不得了?”
柳白渊直觉这话哪里不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看见这披风的模样。
他脸色一黑,颇有些任性地将这披风扔在脚下,“那家伙的,我不要。”
她这才想起这披风是今日一大早她在苍鸽处顺走的那一件。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能由着柳白渊耍小性子,廖听澜捡起披风,强硬地往人身上披,见他还要挣扎,便一胳膊将人桎梏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柳白渊这时候倒是不挣扎了,他抬起自己那双美目,其中夹杂着一些笑意,在自己和廖听澜之间来回扫视,氛围中带着一丝奇异的妖娆。
“你看,听澜,我就知道你担心我。”
廖听澜懒得理他。
她回归正题,开门见山道,“殿下,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对国师下手,都是我不允许的,若还有下一次,我照样会阻止你。”
也许是怕这话让柳白渊感到不舒服,她想了想又解释道,“国师手段复杂,你和他作对,很难全须全尾地收场。”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别看苍鸽相处起来很是舒服,但廖听澜没遇见他之前,这家伙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可多到哪儿去了。
只是现在的他看起来好像是从良了一样。
“你就这么护着他?”柳白渊好像完全没听见后头那句话,只抓住‘不允许对国师下手’这句疯狂抬杠。
廖听澜又再次感受到一个脑袋两个大的烦躁。
“我什么时候护着他了?”
柳白渊眸中寒意涌现,忽然伸手扣上廖听澜的下颌,“我早知你与那苍鸽相识已然很久,但因为他,你就要和我反着来吗?”
廖听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若不是因为他苍鸽,我们之间不会闹成这副模样。”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毫无温度可言,“国师殿那位当了一百多年的国师,素来薄情寡义,你竟然也能与他相识,让他帮着你说瞎话,廖听澜,我该说你是有本事呢?还是应该说,你是谁?”
这时,廖听澜算是真的有些生气,同时也有点震惊于这人能猜出她不是真正的廖听澜,不过谁会承认呢?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何为说瞎话?难道不是为了你吗?”
“是为我还是为你的升官之路?”他冷笑,“我只是实话实说,听澜,我该好好感谢你才对。”
廖听澜不语,她试图平静自己的情绪,现在他们双方都不太冷静,不利于谈话。
讲道理,廖听澜这三百多年唯一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