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本事不仅让属下刮目相看,就连这推卸责任的做派也让人敬佩。”廖听澜的语气难得带着一丝怒意,“你们可知伏击国师,让陛下和满朝文武知道后,可有什么后果?”
平日里,柳白渊无论做什么,都有廖听澜兜底,她也不会生气,但今夜确实有些冒犯到她的底线了,第一,伏击国师,不将后续会产生何种后果放在眼里,若苍鸽真对他有敌意,他今晚能不能全身而退,廖听澜自己心里也没个底。
第二,苍鸽说到底也是她的人,柳白渊这一波操作无疑也是给她带来麻烦。
“听澜,这可不关我的事啊。”邢珺一听,这还了得,连连道,“是四殿下的主意,我只是臣子,哪里能违背他的意思办事呢?”
闻言,一旁的柳白晟咬牙切齿,“亏你还好意思说小七推卸责任,你这活儿干的可比谁都利索啊!”
邢珺笑的满面春风,“四殿下啊,若是陛下真怪罪下来,您一人担着也无妨,七殿下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可不能让他牵扯进来,至于臣,作为禁军指挥使,万不得对国师不敬,可您不一样啊,陛下向来宠爱您,顶多挨骂挨几句就好。”
柳白晟气得直揉捏眉心。
一个二个的,尽知道推责任给他。
他看起来很像卖锅的吗?
“听澜的意思,是要和陛下告发我们吗?”柳白渊即使听见廖听澜的话,神色也毫无变化。
不等人出声,他又自己回答道,“不,你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柳白渊浅笑,“你当然不会,你平日里对我那么好,不会忍心看我受罚。”
“你!”
廖听澜银牙都快咬碎,好家伙,被拿捏住了。
瞪他一眼,终究还是舍不得,冷哼一声转而面向身后的人,“国师...”
苍鸽深深地看她一眼,打断她的话,“既然他们只是出于好奇才有此举动,本座便也不与他们计较,但——下不为例。”
语罢,他便背过手转身离去。
邢珺见此松出一口气,抬手捋捋自己的胸口,“吓我一跳,还以为今晚真的得去陛下那儿谢罪...四殿下,下次这样的事情还是别叫上属下了,属下胆子太小,承受不了几次这样的惊吓。”
柳白晟嘴角微抽,看了眼还在对峙的柳白渊与廖听澜二人,虽满腹疑惑,但现在也不好询问,就跟着邢珺一起离开。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此刻四下无人,柳白渊朝着廖听澜迈进一步,凤眸轻眨,“去我殿里说?”
廖听澜虽不愿与他置气,但也不愿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
瞧着他这般无辜的模样,廖听澜淡声道,“还去那儿干嘛?殿下武功谋略样样不输属下,还需要属下保护您?”
柳白渊想了想,嘴上说道,“我可以不要你的保护...”
此话一出,廖听澜更气,她恨不得打掉这家伙的狗头。
“那既然如此...”
狠话还没有放出,柳白渊仿若求生欲突然上线般继续道,“但我需要你...”
廖听澜一愣。
“武功再高,脑子再灵活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天天吃汀泊他们做的饭菜?”
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她瞬间被噎了一下。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妈的死直男。
“你大可以让太后给你找一位更加体贴的女子,不会如属下一般对您如此不敬。”
“不会有人比你更好。”柳白渊忽然握住她的指尖,语气认真,“也不会有人比你更加体贴,我需要你听澜,旁人我不要,我只要你。”
随即他又委屈下来,像一只没人要的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