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离开廖府,稍微走远后,老道士这才放开钳制住方初阳的手。
“师父,你干嘛就这样放弃了?”方初阳揉着自己被抓红的腕子,不明所以道。
那老道抬手猛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神色颇为恨铁不成钢,“我说你这家伙一天天的不好好修行,连自家妹子都比不上还要脸吗?!”
“哎哟——”方初阳痛呼一声。
老道随即看向方初月,“来,阿月,你给你哥解释。”
“好的师父。”方初阳状似无奈般看了一眼还在揉搓着自己手腕儿和脑袋的兄长,“不是师父想要离开,是那位索命的鬼怪在逼迫师父离开...它似乎对咱们没什么恶意,不想与咱们起冲突。”
“为什么,咱们还怕了它不成?”方初阳梗着脖子不服。
“你说的轻巧!”老道又猛敲他脑袋。
“哎哟——师父再打就更傻了!”方初阳大吼。
“我修为较低,但也能感觉到那鬼怪的修为起码百年以上。”方初月补充道。
方初阳神色一顿。
“阿月说的没错,但它的修为不止百年,更多的我也瞧不出来,但能肯定的是其怨气深重,别说你我师徒三人,就是再加上十个我也不一定能在惹怒对方后全身而退。”
“那廖相府的人该怎么办呢?”方初阳喃喃自语。
“你想他们作甚?”老道冷哼一声,“我观那相爷和他的夫人二人,心中分明是有鬼,但什么也不说,足以道明这鬼怪在他们心中有人选,只是害别人枉死的一事上他们也有份而已。”
“可是这鬼怪上百年修为,但百年前廖相和他的夫人还未出生啊。”
方初月叹气,“哥,你有没有认真看修行基础那本书啊...”
方初阳左顾右盼。
“想着你也没看...”方初月回想起书中的描述,将其简化,“鬼怪可以靠其食人肉增长修为,人肉获得的越多,其修为越发强大,但很容易失去理智。”
“这鬼怪获得百年修为却还能保持清醒,足以见得其有多难以对付。”老道赞许地看了方初月一眼,“既然廖相不想咱们去管这些事,那咱们又何须摊这趟浑水?”
“可是廖听澜...”方初阳知道自己师父妹妹说的都是实话,但还是有些不忍心。
“你真觉得这鬼怪之事上,你那位好友没有参与其中?”老道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傻的好玩儿,“当时咱们三出现在廖听澜面前时,对方的神色可不是什么惊讶,而是——”
“而是麻烦,恼怒,甚至是不安。”方初月淡声接话,“换句通俗的话来讲,她不害怕,但介意鬼怪一事被揭发出来。”
闻言,方初阳的神色状似自己坚持这么久的理念完全被推翻一样,“这怎么会呢?”
“这世界上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别去深究。”老道不觉得这有些啥,反而还宽慰自家傻徒弟,“人家再怎么样也在你困难之时借你银两,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是报答人家啦。”
方初月冷漠无情地拆穿他,“你是不是不想还人家的钱。”
“诶,这算什么话,说的好像你师父我多无赖一样,大家各取所需不是吗?”
“......”
相府。
廖相沉默着站在原地,扫视一眼周围围着的众人,轻声道,“若本相要是知道谁将这事传到府外,紧着你们各自的皮。”
众人被他寒凉的声音激的浑身一抖,连忙跪下颤声回,“奴婢(奴才)遵命。”
见目的已然达到,他便将下人全部赶回自己待的地方,再让赖金把尸体处理后,带着大夫人和二女回到正殿中。
“听澜,这件事就让他过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