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院子时,天色已晚,原本还不算亮堂的月色此刻挂在正空,将人的影子照的清清楚楚。
“小姐,您回来了?”绿衣上前接过她身上的披风,瞧见对方神色不对,担忧道,“小姐您怎么了?”
“你与萃络在这府上待了多长时间?”
廖听澜垂眸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升腾起的雾气将她的神色隐隐约约地盖住。
绿衣感到奇怪,但还是回答,“我与萃络是自小姐儿时便跟随在您身边的丫鬟,是被夫人...前任夫人给买回来的。”
“哦?”廖听澜语气不明,“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前夫人当然很好啦,以前在府里伺候的人都这样说...虽然为人严格了一些,但从没有像现在夫人这样,经常出现月俸不足或者拖延的情况。”
“唯一的缺点就是前夫人和相爷从不说话,俩人就跟仇敌一般...”
绿衣像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一样,连忙捂住嘴,见自家小姐脸上并无生气之色,小声问,“小姐问这些是做什么?”
“你只管回答就好。”廖听澜抿一口茶,觉得暖了身子后才继续道,“如今这大夫人和我母亲是何关系?”
“这奴婢就不是很清楚了。”绿衣摇头道,“奴婢只知道这大夫人原先是相爷的青梅竹马,后来与前夫人成了好姐妹,再后来就是大夫人。”
“这大夫人为何要加上大一字?”
“小姐你忘啦?”绿衣笑道,“先前府内是有两位姨娘的,但大夫人为人狭隘,不仅不准相爷纳妾,还将有的那两位赶出府外了呢。”
说到这儿,绿衣压低声音补充,“奴婢还听以前的老人讲,那两位姨娘都是怀上孩子被赶出府外的,大夫人还派人去喂她们堕胎药,听说流下来的胎儿都是男孩儿。”
廖听澜对男孩女孩儿无甚兴趣,只提到,“不提这些了,你可知我的母亲是如何去世的?”
“夫人不是得病...”绿衣奇怪道,“夫人在生下小姐后身体大不如前,后来得了一场风寒,没过多久就香消玉殒了。”
“呵...”廖听澜冷笑,“廖程全和胡熏可真是好样的呢。”
听见相爷和大夫人的名讳,绿衣有些惊慌地查看四周,“小姐这是做什么?”
“行了,你先下去吧。”廖听澜斜睨她一眼,“瞧你那胆子。”
绿衣微微撇嘴,“小姐莫打趣奴婢了,好生休息,奴婢就先告退。”
门被‘啪嗒’一声关上。
廖听澜凤眸微眯,真的是,早知道换一人附身好了,这家伙咋这么多破事儿啊!
她又不是等着麻烦上门才去解决的性子,万一幕后主使就非要将原主杀死不可呢!
还有这廖府的所有人,她真的看不惯,尼玛的要是能全部杀掉该多好!
省事儿!
......
“苍鸽!你知道这具身体的母亲李诗情和那廖程全之间到底怎么一回事吗?”
廖听澜一大早就入宫,直奔国师殿,将还在床榻上休息的某人直接拎起来坐着,面色烦躁,看起来火气十足。
苍鸽也不恼,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好奇地看着她,奇道,“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怎么来的这么早?”
“要你管我啊!”
廖听澜今日情绪是有些许的爆炸,“你快说啦!”
“好好好。”苍鸽举手投降,“廖程全是吧?让我想想。”
语罢,他拿出一把玉梳将自己的头发打理整齐,眼见廖听澜耐心告罄,才慢悠悠道,“廖程全,与你母亲成亲之时还只是位探花郎,帝都众人皆说你母亲乃是下嫁,为她感到不值当。”
“但嫁与廖程全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