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亮谢府的一大家子就已经精神抖擞地跪满了一院。
原因...
想来就是因为王全德手中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玆闻吏部司封司员外谢宏元之女谢清怡娴熟大方,品貌出众,皇后与朕躬闻甚悦。玆特以指婚鸿胪寺少卿秦愉。待其自西州归京之时,便予以汝二人大办行婚。”
“谢清怡接旨,谢皇上,谢皇后娘娘。愿吾皇吾后千秋圣寿,洪福齐天!”
王全德看着站出来行礼的女子,不由眸中划过赞叹...
不愧是皇后娘娘挂在嘴边的妹妹,这行止仪态的确是大方端庄。
顿了顿又笑着向前看去:“谢太师,皇上嘱咐奴才备了软轿,正好接您上朝。”
这小子...倒是有心。
谢渊也不推辞,神色自若地跟在身后:“有劳公公。”
“走吧,你我父子可没软轿坐。”只见谢安之边摇头边将手搭在自家儿子肩膀上,语气好不酸溜...
眼瞧着三人都离去,谢老太太也郑重地侧头道:“陈瑛。”
被点名的陈瑛赶忙上前一步,晨光下那亮眼头饰晃得人眼疼:“老太太您说。”
...
谢老太太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道:“虽说清儿是你的女儿,但如今皇室指婚...是以她的婚事就交由程氏操办吧,你酌情添上些嫁妆便足矣。”
“可...”陈瑛面上划过为难:“老太太,我之前答应说要将清儿许给...”
“住嘴!”谢老太太骤然变脸,随即便是凌厉的眼风扫去:“我谢家的姑娘何时轮得到庶母做主?当主母与我都死了不成?”
死?
一听这话,陈瑛与谢宏元慌忙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老太太恕罪,老太太恕罪...”
谢老太太懒得与这两人计较,摆手道:“起来吧,以后这事烂在肚子里。”
“是。”陈瑛与夫君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自家女儿,犹豫道:“老太太...毕竟清儿是我唯一的女儿,这婚事也理应由我来操办不是?”
就你那穿金戴银的审美,快拉倒吧...
谢老太太也没藏着眼中的嫌弃,一脸不愿道:“清儿虽是庶女但有皇后娘娘在也是要做秦家正室的。若交于你操办岂不是不将皇室与秦家放在眼里?”
谁不愿自己孩子有个好归宿呢?
陈瑛这才算是明白过来,当即便笑开了花:“是是是,瞧我这没脑子的。多谢老太太提点,那就...劳烦嫂嫂了。”
一旁的程氏瞧不出情绪地点点头,冲谢老太太行礼道:“儿媳知晓了。”
“行了,散了吧。”
老太太与程氏一走,圣旨的主人公便被围了起来。
只见陈涵眯着眼睛,一脸笑意地开口:“诶唷,清儿可真是攀了门好亲事啊!这秦愉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年少有为又前途似锦...”
“可不嘛!”陈瑛笑也是喜笑颜开,遂又神色为难地看向自家夫君:“那...亲戚那儿,咱们也是得去说说的。”
二房两口其实就是太过实心眼,显得蠢笨了些。这不,谢宏元又忙不迭地附和道:“是啊,得请他们吃顿饭,走吧,就今日!”
两人一拍即合,还不忘侧头问已经名花有主的女儿:“清儿,不若咱们一同去,跟人赔个不是?”
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谢清怡眸中闪过微嘲,低声道:“如今女儿已有婚约在身,不便再见外男。”
“这倒也是,那便我们去吧。”
“先去挑几件礼物,以表歉意。”
谢宏志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地走远,忍不住冷笑一声,转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