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荡产,我当时事后回家还背地里骂了你一阵,觉得你特别不是个东西……”
“后来再去找你,完全是因为邵十一,我是真不想跟你产生联系了,但邵十一就跟有病似的,非逼我跟你公司签单子,我没办法才去找你,你又逼我喝那么一瓶酒,喝完酒又去我家和我上床,还把这种事和单子放在一起威胁我,我那个时候其实特别讨厌你。”
顾南风一直静静地听她说,直到听到了讨厌两个字时,才微动了下唇,眸色复杂地打断她的话。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抿了抿唇,垂下眼,有些自嘲地勾了下唇角,却并没多少笑意。
“我听夏心妍说你把车卖给她时才卖了一百多万,就知道你一定没查价格。我那车买的时候五百多万,就算我开了几个月,转手到你手里,也不至于掉价那么快。当时会以那个价格把车卖你,完全是因为我想把车给你,而你手里只有那么多钱。拿你钱是希望给你长个教训,以后出门在外,别什么人给的酒都喝。”
“而且开车不能饮酒,我把车给你也是希望你有车以后在外面收敛点,别总是酗酒。你一个女人总在那些声色场所待着总归是不好,万一遇到什么坏人,我不能次次都保证恰好像上次那样出现在你面前把你救回去。”
曲娆实在是很难从那辆车上想到他心中的百转千回,骤然听到这么一个真相,着实是愣了一阵儿。
顾南风低着头,眼睛静静地盯着地面角落里的一块小瓷砖,仿佛那上面有什么好看的东西,语气平平淡淡,却又隐隐透露着几分委屈。
“在你家那次,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都醉到那个程度了,还能想起来给墨时谦打电话,但是我跟你分开三年,没换微信也没换手机号,你一次都没打给我,我当时……”
他顿了顿,才继续带些自嘲地说:“当时是有些不满的吧,总觉得我在你这,但凡是遇到跟他有关的事,就要低他那么一头,你总是会无条件地选择他,从不顾忌我的感受。”
三年前,曲娆明明人已经跟他在一起了,忽然有一天深夜接到墨时谦的电话,他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只知道挂断电话后的曲娆立刻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家。
他拦了下,没拦住,便一夜未睡,一直守着手机,等她发消息解释,可她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直到天亮后回来,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说冷,也不管他还板着脸,便可怜兮兮往他怀里钻,他便顺势问她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