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眼神躲闪,说父亲生病回了趟家,谎言撒的挺拙劣的。
一是他清清楚楚看到了她接电话时备注是【狗男人】,她前男友特用备注。二是如果她父亲真的生病,她不会这么早就丢下人回来。
所以他又问了几次,她一开始还骗骗他,后来便有些恼羞成怒了,冷着脸转身就要走,一言不合又是一句分手甩过去。
他那个时候是妥协了的,就跟每个陷入热恋的男人一样,她一提分手他就无条件妥协,可她那个前男友还是成了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尤其是过去三年,得知她当初的前男友就是墨时谦,而她又恰恰跟那个人复合后,这根生在他心中的刺就自动长出了枝丫,狼牙棒一样横在他心中,每当遇上跟墨时谦和曲娆有关的事,就扎他一下,提醒着她曾经在他与那个男人之间,选择把他放弃。
“至于去A国出差,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当时你跟墨时谦虽然分手,但你却还在跟他纠缠不休,甚至还能做出喝多了以后给他打电话的这种事。我怕我走了以后你又回去找他,跟他搅合在一起,所以才会提那么个条件,想着把你带上一起……”
“那封邮件就属于无稽之谈了,其实我也挺后悔的,就不该给你发那么个东西。我之前跟你说就算没有荒岛出事,我也未必会真的把你丢下,其实还是留了几分余地。曲娆,我的真正想法是,无论当时有没有荒岛那一场,我都不会真正丢下你。”
讲到这里,顾南风终于像回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眼中带着莹润的光泽,定定看向远处的女人。
“就算前两次跟我在一起,你可以把事情推委到药效和酒精,但你在荒岛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却是真真切切头脑清醒的,曲娆,我不信你现在还能一口咬定,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
男人在某些方面的感觉也是很敏锐的,曲娆当初在岛上面对他时,是真的毫无保留地信赖和亲昵,一度让他觉得,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相濡以沫的时候。
曲娆闻言愣了愣,心中无比复杂。
他说的其实是对的,她在岛上的确又对他动情了一次,可她此刻不能承认。
一旦她认了,以顾南风的此刻的行为模式,一定会更加地对她纠缠不休。
可她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她不希望在顺风顺水的紧要关头再出什么问题。
哪怕他说的都是真的,哪怕他做的那些看似奇奇怪怪刁难她的事,本质上的出发点都是为她好,她此刻也不能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的软化。
“在岛上……当时那种情况你也知道,人心都烂了,我跟方小姐两个女人,如果离开你的保护,说不定会遇到什么龌龊事。”
“而你记得你一开始是怎么跟我说的吧?你问我,你凭什么帮我。你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看起来就像是要跟我谈条件,而我当时又一无所有,最后也只不过是为了生存下去,所以才……”
说到最后,曲娆自己都有点说不下去。
她把曾经很好的一段时光,侮辱的龌龊不堪。
就仿佛在一块华美的锦缎上泼了一桶污水,将一切值得怀念的闪光点,都彻底掩盖。
但她很快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有了些底气,红着眼瞪向远处的人。
“但是顾南风,你也别把你自己描述的这么高尚。我看到你跟邵十一那些聊天记录了,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我?后来在回国的飞机上,你跟郑东泽又是怎么说的我?之后在蓝城在遇见,你又对我说过什么样的话?”
“无论我跟你有过什么样的过去,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该是你三番两次恶语伤人的理由。”
“我只是个普通人,也有作为人该有的尊严和羞耻心,你那样的行径和表现,就算你现在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