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娆笑笑,把那张刚才在赌桌上出现过的房卡拿出来,塞到裴景川手里。
“你的东西,拿好,别再让人顺去了。”
裴景川低头一看,竟然真是他的房卡!什么时候到了曲娆手里?
曲娆在裴景川震惊的神色中撩了撩头发,眼眸妩媚的像带着钩子。
她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着痕迹地往牌里加牌,当然也能在裴景川一无所觉时顺走他的房卡,从而摆上赌桌。
“说起来,还得是你演技比较好,要不是你表现的跟真的一样,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放松对我的警惕。”
裴景川哑然失笑,他刚才哪是演?分明是对她担心,真情流露。
他又怎么能想到她的后手一手接着一手,简直是千手观音,层出不穷。
“不是演的,小阿娆,我是真的关心你,那个老东西说话也太难听,眼神还不规矩,一直瞄着你,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他最后一局已经做好准备,如果曲娆真的输了,他就算真的砸了那个赌场,也不会让他们拿走她的房卡。
老东西?曲娆很快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关盛翰。
谢江河也想起那人,他倒是反应不大,随口道。
“姐夫,你跟他计较什么?他年纪都那么大了,除了命能硬得起来,也没别的能硬起来了。”
谢江河毒舌不是一天两天了,曲娆挑眉一笑,赞赏地点点头。
“有道理。”
谢江河见她笑了,还是好奇:“姐,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把那张K放进去的呢。”
曲娆似笑非笑:“别叫我姐姐了,你刚认了个姐夫,我可不想跟你乱认亲戚。”
得,原来她不是不在意这个称呼,而是在这等着他。
谢江河吃瘪,果断放弃裴景川:“学长,既然我姐不告诉我,你看出来了,那你告诉我吧。”
裴景川挑眉:“你小子倒是机灵,找我要钱时就叫姐夫,过河拆桥了就又变成学长了?”
谢江河:“……”
裴景川接过侍者递来的骨伞,撑在曲娆头顶,含笑款款望着她,帮她挡住外面的细雨。
“我们走吧小阿娆,不理这个两面三刀的孩子。”
谢江河赶紧也从侍者手里拿过他的伞。
“别啊,姐,学长,你们等等我……”
裴景川意味深长:“我的车只能坐两个人,你跟着我们是想坐后备箱里?”
谢江河顿时意识到自己是当了电灯泡了,委屈巴巴扁了扁嘴:“好吧,那我打车回去。”
曲娆这才从弟弟乱认姐夫的情绪里走出来,有些担心地回头想叫住谢江河。
裴景川拦住她:“他一个男人丢不了的,不用管他。”
曲娆面色变冷淡了下来,亲疏有别的态度很明显:“裴景川,我刚才在赌场说的话是认真的,你带坏我弟弟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
裴景川揽着她肩膀把她带到自己车边,心里想,就谢江河那小子,整颗心都是黑的,还用得着他带?
嘴上却是转移了话题:“小阿娆,你有驾照没有?”
曲娆:“你问这个做什么?”
裴景川把车钥匙放到她手中,勾唇对她笑笑。
“我和它的命运全都交给你了。”
他输的最厉害的时候喝了两杯酒,雨天路滑,这时候开车显然不合适。
曲家没倒的时候,曲娆对车还是有研究的,偏爱法拉利。
也曾经表示过要曲连海在她十八岁那天给她买一辆法拉利做成年礼。
后来裴景川离开惠城,没见到她的十八岁,却在墨时谦的朋友圈见到了曲娆的照片。
眉眼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