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福了福身。
“小姐睿智，韩氏的生母的确曾是韩万泉的宠妾，李氏。”
水凝韵心中了然。
“说下去。”
文茵再次福了福身。
“是。奴婢原来去韩府的时候，与李氏的几个婢女还算说得上话。曾听她们提起过，韩氏是在李氏还是妾室时候，生下的。按规矩，即便李氏后来被抬为平妻，又被扶为正妻，韩氏都该是庶女。”
“但韩万泉十分宠爱李氏，所以爱屋及乌，对韩氏也格外疼爱，她就成了嫡女，后来嫁给了主君。”
文茵扯着嘴角笑了笑。
“奴婢如今是小姐的人，所以不敢对小姐有任何隐瞒。在奴婢看来，其实一开始韩氏想摆脱老太太的压制，还算情有可原。”
水凝韵点了点头，这一点她确实认同。
老太太极度偏向大儿子，她们府上一有什么好东西，水广闻着味就能过来。
一顿花言巧语，把那东西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再适当透露出他正需要这东西的意思，老太太就会以为大儿子吃了多大的苦，自己做主把东西送给他。
只一次两次还好，但长此以往，谁的心里也不会觉得公平。
可说一千道一万，李氏、韩氏、水凝淑这祖孙三位，用的手段实在过分了些。
文茵察言观色，适时转了话头。
“小姐最是聪慧，奴婢多嘴了。韩氏回娘家找李氏诉苦，李氏就给她出了一个给老太太下药的主意，还给了她需要的药，据说也是韩万泉弄回来的。”
“另外，奴婢从李氏的几个婢女处听来，说李氏的样貌，与宫中的一位娘娘极为相似，而此人正是韩万泉的旧爱，所以李氏才会异常受宠。”
水凝韵轻轻颔首。
“这件事我已经听过一次，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倒是可以看一看是否属实。”
文茵莞尔一笑，乖巧道：
“恕奴婢多嘴，世上如果有能让所有人都一见难忘的面容，在奴婢看来，应该也只有小姐一人。那李氏与韩万泉据说不过一面之缘，出身也相当微贱，姿容虽然比一般女子强上些许，若无其他过人之处，也不至于让从一品漕运总督动心。”
文茵顺势拍了一记马屁，水凝韵略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还是不太习惯有人夸她好看。
陶知夏难得赞同文茵的说法，不动声色搬了一把凳子过去，率先坐在了水凝韵的身边。
水凝韵指了指凳子，示意文茵也坐下，口吻轻柔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传言很可能是真的。”
文茵甜甜的笑着，两个小梨涡十分明显，冲她们二人福了福身，这才小心坐在了椅子上。
“是。奴婢有其他旁证，可以证实这传言的真实性。”
水凝韵又敲起了扶手。
“继续。”
文茵垂眸。
“是。上次水凝淑暗害水凝瑞，所用香药，也是从韩家得来的。韩氏虽然与韩家前任主母留下的两位兄长关系冷淡，但水凝淑却与韩家大小姐韩彤关系极好，那药，就是韩彤弄来的。”
“韩彤的夫婿在北郊有一套房产，水凝淑每次与韩彤有东西需要交托，都会放到那。韩彤那个夫婿是倒插门，所以对她言听计从，从来不多事。所以那处地方对于她们来说，极为隐蔽和安全。”
“水凝淑对水凝瑞生出邪念的时候，就是在那与韩彤相见，两个人聊了好半天。水凝淑原本计划用普通的药，还是韩彤告诉她小心些为好，才多嘴跟她透露了一件韩家的秘密。”
“小姐博学广知，认出的那种香药，是许多年前，韩万泉偷偷进献给宫里的穆妃娘娘的。穆妃娘娘因此得了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