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好端端的三个人,力气何其大的扒着他的衣服,怎么才两炷香的时间,就死了?
白菀青好看的眉毛微皱,顿觉其中有蹊跷。
“怎么死的?”
侍卫面带羞恼,头颅低垂着没精打采回道:
“齿间藏毒,弟兄们一个没留心,三人都咬破毒囊自尽了。”
侍卫担心的是被太子责罚,而白菀青却在想这次的事件。
太子带女人来行宫玩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他出事与闹出人命都是头一次。
究竟是太子自己把身子玩虚了,到今日才发作,还是这三名女子使了什么手段弄翻了太子,目前来说不好判断。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这三名女子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普通人谁会在嘴里藏毒?
只是眼下死无对证,他一个没有实权的芝麻小官,也没有任何法子。
这件事,还得尽早告知主子才行。
如果太子没死,她要的机会差不多就快到了。
想到这,白菀青垂眸继续慢条斯理拧着官袍。
“知道了。为了太子殿下的声誉,今日之事,要绝对小心,严防泄露才好。”
侍卫也不笨,知道他是在提醒他,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太子这是玩大了。
这种事如果传出去,那就是天大的丑闻,太子如果能活下来,他们就都活不下来了。
心中琢磨明白,当下又是一抱拳。
“是。”
那名侍卫离开没多久,行宫被东宫的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好在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太子爷被救醒了。
白菀青去别的房间换了一身便服,离开了行宫,兜兜绕绕去了一趟希景班,看了一场好戏后,和往常一样回了家。
当天晚上,太子殿下在行宫与三名女子寻欢作乐,导致马上风、险些丧命的消息,就如长出了双腿,活跃于明启城的街头小巷。
有些不知身份和姓名的好事者,居然已经画好了以太子为主角的春宫图,并且制作成了一整套,在暗中售卖流通。
短短两日后,百姓们议论的绘声绘色,读书人嫌弃的疾首蹙眉,南浦王府内欢声笑语不断,省吾殿中那位则是雷嗔电怒。
“逆子——!!!”
颜怀庆又生气了。
他也不是多喜欢生气,只是每次有事送到他手中时,都已经是无法收拾的大事。
贵为储君,天灾人祸不断时,居然还有心行乐?
难道是因为他给了太子一个打击梁王的机会,所以让他以为胜券在握,才会肆无忌惮到这种程度?
那可是太子啊,他为整个国家选的下一任君主啊!
昏聩荒唐到如此程度,还如何能原谅?!
若是原谅他,百姓怎么看?民心怎么办?皇家还有丁点颜面可提吗?大禹最上层这艘龙舟,还不是说翻就翻?!
茶盏摔了一个又一个,毛笔掰了一根又一根,颜怀庆硬是揪掉了自己一把花白胡子,既生气又失望,还有那么一些浓墨重彩的难过和后悔。
当今太子颜百昌是他第一个儿子,是他做太子时,当时的侧妃端木氏所出。
颜百昌不该成为太子,也本不该是嫡子,最多只是个长子,甚至……
甚至他就不该出生。
颜怀庆还记得年轻的自己与莫行素的海誓山盟。
莫行素曾在新婚前夜一手单刀、一手毒酒的郑重警告过他。
她不能接受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若他有心娶侧妃,便把那杯毒酒赐给她,让她还是个清白的姑娘时,死个干净。
颜怀庆还记得,她说话时,那张俏脸上的红晕,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