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那位传说的老大,狼皮护肩、马上赶来、出场方式都和江远随口说的一样。
凌岳真的开始质疑,江远和这位老大真的不认识吗?
“是谁要见我?”老大粗声粗气地说道
只见江远还是不慌不忙镇定自若、优雅地起身,转向老大,脸上还带着淡笑:“是我”。
看江远这个架势,凌岳以为江远已经在短短时间里想好了说辞,就等着老大来忽悠人家把他们放了呢,就听到江远慢悠悠地说:“能用一根新的麻绳绑我吗?我有点洁癖”。
话一出口,别说凌岳懵了,连刚刚马不停蹄跑出去请老大的小兵都是直接愣在原地,更别说旁边满脸期待以为江远是什么黑白通吃的救世主的人质们,和刚把刀剑收回去的小兵们了。
老大本人嘴角都抽搐了一下,凌岳知道,现在老大的心里肯定在想:就这?就这?就为着你这么大阵势把我喊过来?咱俩很熟吗?
最后在足足僵了两三秒之后,老大才说道:“好,我敬你有这份勇气和镇定,就给你们两个用新的绳子”。
“还要谢谢这位壮士”,江远规规矩矩行了礼。
没想到刚行完礼,老大就喊道:“等一下!”
“壮士可是还有什么事?”江远转身前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然后一脸茫然地转身问道。
“你是苗疆人?”老大皱了皱眉。
“壮士也曾去过苗疆?”江远有些惊喜地反问道。
“没有”,老大回答得极为干脆,“有过俘虏而已”。
“苗疆也是好地方,如果以后壮士要去,小民也算有些关系,拿上小民的牌子也会有人招待壮士”,江远语气极为谦卑,微微弯着的腰更是显示出甘心低人一等的敬意。
“嗯……”老大没有回答,只是像是陷入沉思一样,慢慢悠悠地回了一个鼻音。
“可否容许小人上楼拿一趟东西,不过是一些苗疆特产罢了,将军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的,要是还不放心,也可以派人上去拿,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江远越说越谦卑,连给老大的称呼都变了。
凌岳在旁边听得愣了好久,努力回想着他们从哪里来的苗疆特产,这一切又和苗疆又有何关系,江远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老大给手下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上楼去往江远的房间,凌岳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倒不是害怕江远和他随身带着的钱财被搜刮一空,因为大部分钱财都是天下银票的方式放到了自己身上,随用随兑换。
他是害怕搜出他迟迟没有丢弃的有关黎澜和凌岳的物品被发现,这样不仅仅带来的是自己身份的暴露,更会给两个国家带来未知的风险。
更重要的是,江远不应该和他一起背负这样的风险和骂名。
凌岳开始为自己那些被安逸养出来的优柔寡断和所谓的“妇人之仁”而感到后悔。
没想到,等手下回来的时候只拿了一个小小的雕花木盒子。
“老大”,手下毕恭毕敬地把小盒子呈上来。
老大没有接,反而挥挥手示意手下把盒子打开。
谨慎得不像是大漠上的土匪,反倒是像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凌岳暗暗打量到。
等到盒子打开了,手下才把盒子递到老大的手里。
老大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大了不少,之后用指腹婆娑了下盒子里凌岳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然后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又啪的一声把盒子扣上,递还给手下。
然后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反复打量着江远以及他身边的凌岳。
凌岳用余光看了眼江远,发现江远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一身白衣坐在杂乱的环境中,像是误入人世的神仙,只是来看一看这人间的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