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姐,今天我进到青苔巷是见有人跟踪我,而这个人是引着我到此处,那人我猜对这儿也应该很熟悉,那个人既然能与你亲近,必是与你相熟的人了。他应是孩子的父亲是不是?”
许玉容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你只要告诉我,这个孩子是你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怀上的吗?”
她面容有些痛苦,“当时我们都喝了些酒。”
“他引我来,是想让你流掉孩子?”暖夏问。
“他想留下。”
“他是俞灿。”暖夏试探地问。
她的眸间忽然闪过意外与惊讶。
暖夏慢慢地道,“俞灿,这些天一直在跟许青阳提亲,向娶你为妻。他又从前三个半月左右从任职的许青阳身边离开,这些于才回来,他回来时,还带了你的手书,一提起你时,他的表情带着复杂情绪。他从年少时便对你一往情深,如今已过二十六岁的年纪,不曾娶亲。对你一往情深。他这些年在许青阳身边不断的建功破案,从一个末等小吏升到了许青阳身边的副使,比常人快了好几倍,这样的努力劲,倒是个实在踏实的人。他随身佩戴着的玉佩缨络用的打结方法,是你特有的打结方式。他像宝贝似的天天戴着。”
暖夏向许青阳提起她的肚子孩子怀孕时间对不上时,许青阳怀疑那人便是俞灿,又说出了俞灿的前前后后的不同情况。
暖夏一把抓住这许玉容的手,只感觉到一股子冰凉直入心间,“玉容姐,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好事成双,你便与他成亲,你们都是单身,无人敢拦。如果你不喜欢他,那孩子便生下来,你养亦可,如若不想,便送给了他,也慰他平生,他跟许青阳许了诺言,无论与你是否成亲,他这一生,只娶你为妻,你若不嫁她,他便终身不娶。”
许玉容的面容眸间闪了闪,这样的问题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暖夏便打开了提篮,打开了盒盖,把这些碟子放到了不远处的一张方几上,那方几不大,亦轻,她便搬到了她的床榻上,放在她的面前。
她道,“你病未愈,只能吃清淡些,随便用些,你可以挑着吃,想吃什么,不吃什么,都有你为决定。无人干涉。吃时,问问自己的心。不要管其他的太多。”
她的眼神坚定的看向她,亦见到许玉容眸间的漆黑,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