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的夫人,她是我的姐姐,许玉容。”
“姐姐。”这回轮到了暖夏意外了。
他嗯了一声,接着说下去,一边说,一边替她上了药,包扎了手,“她在七年前与家里决裂,嫁给了一个寒门弟子,一直与家里没有联系,我也是一天前接到了她的书信,想着她是知道我来这慈县当差,才写信给我。她以为她将不久于人世,让我好生照顾任飞。”
任飞就是那个小男孩,被暖夏,错认为他儿子的那个小孩。
“姐姐从小知书达理,母亲对她倾注了不少心血,一直希望她能嫁于高门大户,可她偏偏看中了借租于府里的任知,他屡次不第,终在两年前中了进士,被分派到慈县为任职。在两个月前死于匪祸之中。”
暖夏正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杯水,又喝了一口,她想到了什么,忙看向他,“他死于两个月前,而她怀了孩子三个月了。”
许青阳也点了点头,他相信她的医术。
他接着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暖夏认真思索道,“她的身体虚弱,如果保胎倒方可母子平安,如果强行流胎,一来孩子已过三个月,已成型,对她的身体必造成严重的后果,轻则,以后不再育,重则,危殒生命。这一胎,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还是留下的好。”
许青阳眸间闪过复杂的情绪,“可,寡妇产下遗腹子,那月份对不上,对她的名声有损。”
暖夏自觉得他迂腐,“玉容姐姐还很年轻,他既是你的姐姐,当初能与家中决裂,自己做了婚姻的主,是个有主见的人,这一次,留不留下孩子,应该让她自己决定。”她看向许青阳,他的表情抹上一缕浅浅的无奈。
“任飞不小,如果强行流胎,万一出了事,那他多可怜。我从小没了娘,明白没娘的可怜。母亲的爱,是所有人都无法替代的。”
暖夏想到了一个办法,能两全了他的想法,既能保住许家的名声,又能留下她的胎儿。
她先是端了些吃食,到了许玉容的床榻前。试探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