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眸间神情复杂,良久,他始终未曾开口。
她的面上明显有了失落,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还是稳稳开了口,“作为朋友我想提醒你,你以后可不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你喜欢的人,不然,换作是我,无论我对那人有多喜欢,如果他对我如此态度,我宁可终老一身,也觉不嫁他为妻。”
他望向她的眸间多了细细的打量,今天她是特意绾了一个发髻,青春灵动,那流苏钗上凤凰花上镶着的粉紫宝石借着清晨的晨光发出属于它特有的光泽,她的外衫领口上也缀了些细小的米珠,她的耳饰与钗是一套的。
她的眸间的泪珠已夺眶而出,她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失落,渐渐变成失望。
她仍保留着最后的一丝骄傲,她潇洒地站了起来,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把背影留给了他,不再停留,稳稳的离开,不留一丝遗憾。
此时,她的心里已经与他划清了界线。
也做了此生与他永不相见的准备与打算。
她离开后,还是特意去找了暖夏,交待了他的一些事情。
暖夏对她有所挽留,而她摇了摇头,“喜欢这样的事情,不需要当事人自己明白,无论别人如何说道,他也会无动于衷。”
暖夏见她的马车远走,莫明有些遗憾,她接她时,她是那样青春潇洒模样,如今这样伤心离开,实在是让人唏嘘。
她的离开,不光暖夏觉得遗憾,那崔显心里也是空空的,此时他的失妹之痛,悲伤没有走出来。
跟在暖夏身后的阿阮站在原地,面上表情沉稳,向暖夏请示道,“小姐,崔副将那儿的药?”
暖夏眉宇间淡淡一怔,“算着时辰连着药渣都端到他的面前,他爱喝不喝。”她要让他明白,除了钱宜兰,似乎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为他那样细心的剔了药渣渣,而他却并不下个珍惜。
一辆马车到了她的面前,家丁们搬来了那上马车的台阶架子,她提着裙摆便上了马车,踏到马车正门口处,一手已搭在马车门上,转过了身来,看着站在马车下的阿阮,她吩咐道,“我去县衙见下许大人,看看案情有没有进展,你让人好生照顾崔显,在他的面前不要提钱小姐,就算跟钱字有关的都不要再提。让崔浩去他面前多提寒蝶小姐的死因。”
这样一来,让他振作,想着替他妹妹报仇。二来,刺激他一下,有些时候,药不光是实物的,也有来自周边的一切可以利用上的东西。
药定着时辰,照常由清风派的弟子送到他的面前,只是放到了他面前的方几上,不像钱宜兰那样送到他的面前来。
他艰难的自取,微张了嘴,一勺入口,那药苦涩难耐,入到舌尖时,他蹙了眉,想起了那钱宜兰替她准备的蜜饯子。
此时,他不光嘴上苦,心中也是满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