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谷时马车一共是五辆,马车内运送的主要是清风派门人,还有一些随身而带的干粮,整体来说,十分轻便,马车也走的轻快些,来时的路也十分好走。
回去的路,因下过大雨,导致本来的黑泥路路面陷于泥泞,出谷时马车上加了药草,特别是慈县买家的药草一并放到了马车中,导致本来宽敞的马车变的拥挤起来,人员也都只好挤在一块,但秦眠做为大师兄,还是主事人,还是有特权,他独占了一辆,秦颜为他赶马车。
药草占了两辆马车,凌暖夏本有一辆独立的马车,但因着师姐妹众多,唯独余下的一辆马车装不下那么多师姐妹,她也只好把她的马车让出来,虽然是两辆马车,但除了赶马车的两位师姐妹外,其他人分布在马车内也是十分的拥挤,导致马车因承重加重而更加的前过缓慢,时有拖沓。
阿阮便和秦颜搭档,坐于马车外侧,秦颜的身左。
凌暖夏与前来接班万草谷的门人师姐妹交待了几句,便借了师姐妹们的一匹杂毛马,牵了马缰绳,才走了几步,才发现,她居然不会骑马,连怎么上马都有些束手无策,努力用她想象中的方法试上了两次,结果连马蹬子都没上去,连马都露着牙齿嘶嘶笑她,她郁闷异常,微微蹙眉,轻拍马拍,想让他安静一下,转了头四下查看,发现接班的同门已进了谷里,紧关了门,注意力也没在她这儿。
坐着马车的同门们在秦颜马车的带领下也已在远处。
她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自言自语道,“还好没有看见,不然让她们知道我不会骑马,不是要笑死我了。那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随之付之一笑。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在身侧响起,冰冰冷冷,就像炎热夏季里,她吃上了一根冰榻般直透心间冰凉,“原来你不会骑马。”语气虽平淡无奇,但语中多有讥讽嘲笑之味。
她有些不服气气恼的转头看,一个牵着黑鬃大宛马的男人,二十岁上下,身量挺拔,她目测一米八不到点,也大概有一米七七上下,站在离她不远处,在一棵大松树旁站定,目光像把冷剑一般执在她的面前,一身外衫黑衣,黑靴,要不是黑衣上领口和袖头上绣着的金丝吉祥云纹,她都以为他和马一个色系,英俊倒是英俊,只是这脸上比一般正常人的脸色白。
他的周身像是裹了一层冰棱,透着寒意。此时节,他身上的衣服也比常人要多上一两件,但身量虽挺拔,显得有些瘦削单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多一件少一件,也衬得他的身材匀称。
她不由的冷笑一声,“你一个大男人,只是看着一个姑娘在那儿上马失败,也不说声帮忙,而如此说话,无法展现男子应有的风度吧。”
让她有些从心眼里瞧不上他,她不由没好气不甘示弱地道,“这是我清风派的地盘,你是谁?你在这儿干什么?”说实话,她莫名有些讨厌这个人,他的存在,除了和他的马,好像和外界的所有一切都格格不入,刻意疏离着周围的一切。
他面上冷冷清清,眉眼不动,薄唇微启,“带我去见秦含娘。”语气生硬,九分命令成分带一份请求。
她并不惧怕他,朝他的方向前进了几步,离着他不到一尺的距离,把她的两指搭在他的脉上,他并不反抗,眸间定定看着她,眸间一闪,深不见底,她的正脸五官端正,清秀脱俗,发髻间左右各插了一朵玉饰花,多余的青丝除了挽于头顶处外,其它的头发都往后背梳成了一条辫子,松松垮垮地在靠近快到腰间的地方用一条青色丝带系着,同色的青色外衫,在领口与袖间绣了些竹子文绣,淡淡的,里衣是素白,并没有过多的装饰。
肌肤胜雪,离着近,她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她切了脉,抬眸看他,与他眼神接触一刹那,她浑身一阵冷意,传遍全身,不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