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失去自主的生活,也不需要谁许诺给我一个世界,因为那世界再大,也是囚.笼,即便将来我深爱一个人,我也不会安心去做一个笼子里的宠物,一个私有品。”
司天浙停了停,低沉中默忍下痛苦,“对,很可怕,你不是我根本无法体会,我需要的是全然的宁静,不是别人自以为是的了解,更加痛恨被干涉、被掌控……”
明明已经痛到不能痛,为何我的灵魂还能感到加诸而来的疼?也许因为他的眼睛,再无锋锐如寒星,而流露出暗流般太过沉痛的绝殇。
多想,吻一吻他的眸子。
我却终是艰涩地笑了笑。
“安……徒生、说,”我聚起极末的气力,挤出残破字句,散在空气里的语音与他颤抖的声线合在一处:
“‘海的远方,就像深色的矢车菊的花瓣。’”
生命的痕迹如唇边燃尽的最后一缕残笑,我微微闪了闪静谧的睫毛,余光将眼前眷恋深刻、傲然凌视的容颜封存进脑海。
他似乎再也控制不住,绝望而竭力地擭紧我存在的仅余温度,声抑悲怆——“羽儿,你听着,我爱你,爱到整颗心都在痛,你把我的生命里植满迷迭香,也让它飘落纯白的冰雪,我的整个世界都为你慌乱失措,可我迷恋这种失措,着魔一般地迷恋你,我求你,不要把自己带离我生命,求你……”
然而,我的眼睑终已越阖越深,唇边忽然砸落一颗冰凉——
对不起。
我不自控地断绝掉了最后的意识。
与此同时,疾驰的车子却在猛然间狠狠刹住,如同行至穷途绝路,前进不得。
(第三卷 .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