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兵谋反。”
夜嫦也似想到了那一幕趣事儿,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归娴却只觉得惊心动魄,辛姒那样,分明有意摆陷阱。
夜离觞佯装不悦地点夜嫦的额头,“你还笑,我和婉妍被囚禁在祭坛里,被关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归娴微扯了一下唇角,就端起茶盅喝茶。
贺兰落心吐着瓜子皮,狭长的眼儿流转,瞥了眼归娴,突然就忍不住搭话,“婉妍夫人,你和殿下一起被关了三天三夜,都干什么了?就没生个娃娃出来?”
夜离觞唇角微僵,这才惊觉话题不妥,见归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额上银亮的花钿雪芒般闪耀,反衬得凤眸暗暗深冷,明明盯着桌案,却似看到了别处去……
他自嘲笑了笑,还是解释道,“祭坛里有种怪石,可吸纳我们的力量,当时还有口气活着就不错了。”
冷婉妍却道,“可是殿下还是护我在怀里,宁愿自己被侵蚀,也保护婉妍无恙。那一幕,婉妍会铭记一辈子。”
夜离觞安慰拍了拍她的手,却不着痕迹把她的肩扶正了。
“当时亏得我从窗子里爬进去给他们送血呢!”夜璞很突兀地从美人榻上笑着哈哈。
夜嫦也忙道,“我跪在御书房外,都快把膝盖跪烂了,父皇才放九哥和婉妍嫂嫂出来。”
两人急迫地解释了一通,都看那本该介怀的美人。
然而,美人只是呐呐端着茶盅,神思云游去了九霄。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金弄月站在归娴身侧,看出不爱理人,忙道,“郡主是不是乏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她恍惚回过神来,忽然想到什么,就从袖中摸出一个锦盒,放在了夜嫦面前。
“听说,在仙界里,成婚的两人要交换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拴住彼此的心,对方就不会再爱上别人了,来生来世也会再相守。”
夜嫦打开,就看到两枚镶着镂花金片的玛瑙戒指,并排嵌在盒子里的丝绒缝隙里,莹光闪耀,金片奢华,玛瑙如凝成的血。
她拿起小小的那枚,这就要戴在无名指上,归娴忙按住她的手,“这样戴就不灵了,要在婚礼上,叫陛下为你戴上,你也为他戴上。”
夜嫦张口,话却哽住,放下戒指就突然扑上去抱住了归娴。
“谢谢你把他给我!把他的来生来世也给我!”
归娴轻轻抬手拥着她暖热的身姿,没有意外她改变了体温,“皇后娘娘配得上陛下!”
夜嫦哭得泪流不止,归娴却沉静含笑,优雅行了跪安礼,才搭着金弄月的手,出了门槛。
贺兰落心不想独自和大群吸血鬼在一起,忙也跟着起身出去。
夜璞扫兴地当即推开明雪薇,走到桌旁,端起自己的酒盅,掺了半盅血进去,仰头喝尽,砰——一声,放下茶盅。
冷婉妍和冷琉璃都被震得愣住。
“九哥,她这是何意?我们聊了一晚上,她一句话没说,临走,还送这么一份特殊的礼物,惹了夜嫦的泪,弄得我们都似虚情假意的了。”
“你们本来就是虚情假意,一个个说是来看我,一个只顾着亲热,其他的则顾着争宠……”夜嫦气急败坏地说完,收了戒指锦盒,就去了内室,“嬷嬷,送客!”
夜离觞起身,朝着内室说道,“以后要当皇后了,心里如何不满,也莫要摆在脸上。”
夜嫦就扑在床上,呜呜地哭起来。
夜璞忙走到内室门口,叫嬷嬷安慰她,“虽说女子哭嫁是好事!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