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扰了两人,也柔柔缓了。
宏大的树冠间,阳光斑驳洒下来,轻暖笼罩一对儿歪在了草丛里的两人,那画上的男子,肌肤莹白如雪,似白色的碎钻般,绽放出七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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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大婚前一天,皇陵祭祖。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一并随行前去,归娴称病,没有同往。
夜离觞担心她的身体,来雅棠院看过一趟,确定她安然无恙,才匆匆跟着队伍去了。
晌午时分,甄嬷嬷摆了饭菜,金弄月上楼去叫归娴用膳,就听到房里有人说话。
是花错的声音。
这小子两三天不见,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她正要偷听,却见一道结界猝然挡在了眼前,门板那边的声音,就再也寻不到了。
“她回了信,说帝后大婚当晚的喜宴,戌时前往冷婉妍的寝宫。”花错站在床边说着,递给她药瓶,“这药别乱吃,服药的时辰定了就莫在更改,我一定会及时救你。”
归娴握着药瓶,迟疑片刻,把早已写好的字条递给他。
“这是接下来要办的。”
花错接过字条,看了一眼,随手将字条化成了粉末,撒到了窗外。
“我先回房歇着了。”
“嗯。”
走到窗口,他又挥了下斗篷,拿一双桃花眼狐疑看她的腹部,“你……这是装的,还是真的生了病?”
“没胃口用膳而已。”
对付辛姒那样力量强大头脑精明的吸血鬼,她的紧张和恐惧,根本无法缓解,怕夜离觞看出异样,她才没有随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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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大婚前一晚。
新娘与新郎不宜见面,因此,公主夜嫦被安排自姑母夜素明家——庆和王府出嫁。
依照血族的婚俗规矩,当晚,夜离觞和夜璞,都带了侧妃侍妾一起来为皇妹送嫁。
归娴与贺兰落心,身为新晋的表姐妹,也从旁作陪。
一群人围了桌案在夜嫦的闺房里,聊的话题倒是不尴尬,是夜嫦幼时的趣事。
冷琉璃一身酒红金纹纱袍,坐在琴案前弹琴,谈得是一首应景的《相思曲》,她猫儿似地一双眼睛,却似笑非笑地,总是随着琴声,往夜离觞身上瞟……
四周酒气弥漫,果香缭绕,还浮动着淡淡的血腥气。
归娴听着琴声,考虑着自己的计划,精神惶惶,心不在焉,身上带了薄荷香,倒是没因血腥气反胃。
头上沉甸甸的头冠,和脸上的浓妆,却叫她很不舒服。
她出门之前照镜子,却生生把自己给惊艳了,而弄这般,不过因那一句女为悦己者容。
她愚蠢地寻了好位置,却没能与他并肩而坐。
冷婉妍说了笑话,她才回过神来。
明雪薇竟缠着夜璞,在美人榻上旁若无人地拥吻。
夜嫦歪在椅子上,习以为常地兀自端着酒盅拼酒,眸子深幽迷离,唇角里透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那寂寥的样子,反而不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了。
冷婉妍纱袍抹胸里呼之欲出的雪白,几乎要靠在夜离觞手臂上,扬着脸儿,鼻尖透着一点醉酒之后的酡红,媚眼柔丝般藤缠回绕,纠缠着夜离觞的视线。
“殿下,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年太后娘娘生辰,夜嫦偷了酒爬到树上去喝,结果喝醉之后,睡在了一处树枝上,害得我们满宫里找,皇后说有可能是跑去宫外了,你竟冲动地私自调派了锦卫满城搜寻……”
夜离觞忍不住笑起来,“那一晚,大家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