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门,她却招过自己的心腹女官,附嘴在她耳畔低语几句。那女官听罢立道:“是,奴婢明白,皇后有意隐瞒,奴婢这便跟过去,设法私.下向她那婢子打听。”
……
这厢,阿萝与梅儿缓缓走出一段路,阿萝忽地停住,劈手就给了梅儿一记耳光,咬牙训道:“谁让你多嘴!”
“小姐!”梅儿吃痛,掩面瞪着阿萝,眸中露出惊色和委屈,“明明你我听到那冯素珍亲口说,她既已身许连玉,便无论如何都是他的人,日后定设法让皇上回心转意,回到后宫,而后伺机刺杀皇上和一品侯为他报仇,你为何不让我报太后娘娘?”
“就是因为我已开始忘却连玉,如今只全心去爱皇上才不能报!皇上眷念冯家恩情,我贸然上报,若冯氏矢口不认,皇上未必信我,这反会影响我和皇上之间感情,倒不如我们暗中调查防范,方才是上策!”阿萝摇头苦笑,“我的顾虑,你不懂——”
“皇后娘娘,此事不管你怎么想,只怕还是要随奴婢走一趟,回去跟太后娘娘交待一声不可!”
她话口未落,背地树后一人脚步轻盈,缓缓走出,言辞严厉,掷地有声。
片刻功夫后,阿萝主仆二人脸色苍白再次回到太后寝殿。
女官匆匆走到晋王妃身边,对她耳语数句。
晋王妃听罢大怒,伸手疾指阿萝,“皇后,你怎如此不懂事,你爱皇上是这般爱的吗?爱他就不该怕惹祸上身,这冯素珍与连玉到底是否已……你知道多少,立刻给哀家言明!”
阿萝浑身一颤,她身旁梅儿已吓得面无人色,爬滚到地上,连连磕头道:“太后娘娘莫要怪奴婢主子,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事情是这样,昨儿傍晚,奴婢主子本拟到妙妃宫中相访,怎料过去宫人却说她不在,奴婢主子忖她必是到了浣衣局,不由得怒其违背宫规,想亲自过去把她带回,怎料途中却意外发现冯素珍在一处废置宫院祭祀连玉,说……”
“皇后,你随哀家到浣衣局一趟,你们,携侍卫带上三尺白绫随行!”
少顷,晋王妃猛喝一声,眸中杀气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