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还有下一次呢?若皇上再去,冯素珍从前嘴硬,如今日子却过的苦,若是出口恳求,又祭出冯家恩情,难保皇上不会改变主意,把她放出来。我不能让这女人有任何可乘之机,有些事情,是时候结束了。我说过,我想开始新的生活。皇上待我好,我如今也慢慢爱上了他,我不希望她和连玉的事,再卡在心中!”
梅儿见她目光坚决,不由得心惊,“可我们不能自己动这个手呀!主子,你不也跟奴婢说过,皇上他深爱着你,若你动手他自不会拿你如何,但少不得一顿责骂,也会让他心生嫌隙,是以,你说,我们要让太后或魏妃出手,若是魏妃更好,你正好揭发,借此把这仇人一并除掉。”
阿萝眸中透出一
丝幽芒,“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
太后寝宫。
其他宫妃已一一过来请安问候,唯独皇后未到,晋王妃吩咐身边女官,“你到皇后宫中一趟,看看她是抱恙还是怎地?”
那大宫女是皇后的心腹,知晋王妃对阿萝并非十分喜欢,后者虽是清白完璧之身,但到底与连玉有过牵绊,闻言不禁说道:“依照礼数,该是皇后过来向您请安,她不来,娘娘也不必去问她,等她过来便是。”
晋王妃方用过果品,正拿布巾擦拭嘴巴,斜倚到宫女递来的软垫上,方才慵懒开口道:“哀家对她虽有些想法,但她倒是个颇知礼节的人,平日对哀家也还算恭敬周到,何况,又是皇上心爱的,哀家不问一声不好,去罢。”
“是。”那大宫女颔首,正要退下,门外内侍却宣皇后到。
晋王妃笑,“倒免了你这婢子的功夫。”
说话之间,阿萝携梅儿进来,她见过礼,惶恐说道:“母后恕罪,臣妾晨起不适,不觉贪睡,竟误了时辰。”
“无碍。”晋王妃亲自下榻来扶,“年轻人不似我等老朽,嗜睡则个不奇,何况听说皇上昨儿是在你寝宫过的夜。”
她说着意味深长笑笑,阿萝揣事而来,闻言也不禁脸上一红,李兆廷昨夜过来纯粹是为陪陪她——只因怕她为连玉和听雨老师的事而胡思乱想,他倒非个重欲人,当然,平日也有所需索,温柔有之,霸道有之。
她想着不由得羞涩,连忙解释道:“母后见笑,臣妾确是身子不爽,非是因侍寝而……”
晋王妃这才正了脸色,“可曾请太医瞧过?”
她说着想起什么,又喜道:“别是得了喜脉你不知才好。”
她这一说,阿萝突想起这几日信期未如期而至,心中不由得又惊又喜,这时,梅儿却支支吾吾道:“主子,你怎么不跟太后娘娘说,你迟到是因身子不适不假,但还有一事。”
阿萝闻言脸色一变,“住嘴,就你多事。”
晋王妃本.欲差人请太医,梅儿的话让她心中一咯噔,立刻问道:“皇后,可是后宫之中还有事情让你烦恼?你不妨告诉哀家。”
阿萝也几乎立刻回道:“母后千万别听臣妾那小婢乱说,也就是新近几名宫妃之间为皇上争风呷醋,臣妾不得不因此做些排解。”
“有些个女人就是不识大体,让皇后多费心了。”晋王妃慢慢说着,又把她觑住,“只是除却这个,皇后真没别的事了?”
“没,没有了。”阿萝低头,又是极快答道。
“丫头,你说呢?”晋王妃眼皮往梅儿身上一撩,梅儿似乎一惊,飞快看了主子一眼,方才答道:“回太后的话,这事……就是主子方才所说的事。”
“嗯,那就好。”晋王妃似乎也信了,微沉的眉目舒缓开来,与阿萝寒暄几句,便让她回去。
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