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讲的那样做,未尝不是一个可交之人?”
一念及此,看着伍秉鉴激动地模样,施明志的神色一收,变得郑重起来,沉声说道:“伍会长,你尽管打听,找出那些行商的儿女之后,你不用出面,只需要告诉我们行踪即可。”
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伍秉鉴有一种不好的猜测,那可是自己同行的最后的希望,那笔钱绝对是同行亲人最后生活的保障来源。尽管有所猜测,但伍秉鉴也是不好说出,心生一种厚重感,非常的沉重。
然而,施明志虽不是心思多么玲珑之人,但有着同样的遭遇,看到伍秉鉴表情的变化,立即就明白了,随即补充道:“之所以没有让伍会长赎回行商们的妻子儿女,就是因为,那些买了行商妻子儿女之人,一定会听到这个消息,难免会漫天要价。如果由朝廷出面,亮他们也不敢胡乱要价。如此一来,可以为那些行商的幸存亲人省去不少银两。”
闻听此言,伍秉鉴顿时长舒一口气,想想也是。一旦那些买了行商们妻子儿女听到这个消息,要是由自己出面赎回,凭着对商人贪婪本性的了解,那些一定不会错过这个赚钱的机会,一定会漫天要价,狠敲一笔!
想通了这一点,伍秉鉴面露惭愧之色,有些自嘲,暗道:“自己小人之心了,多想了。”
其实,施明志能够理解伍秉鉴的误会,反而是有一种深以为然的意思。以前之时,自己任前清的广州水师总兵,阵亡将士的抚恤金不就是这样被贪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