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能一一而行,必须同时操作,分工作为。比如,属于商人的职责,属于洋人的职责,分别印成小册子,分发下去,让他们独立研究下去,如果哪里不懂,没弄明白,再咨询有关衙门,负责人员。”
看到施明志频频点头,深以为然样子,伍秉鉴继续说道:“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对商人们和那些洋商进行考核,如果不能通过,就不准进行今年的通商、做生意。如此一来,就可以防止了他们的虚以为蛇,后期的推卸责任,说什么不知道那些律例条文,不知者不罪,想要减轻处罚。”
施明志恍然,插话道:“如此一来,就可以将那些考核转化为一种证据,或是凭证。一旦那些商人和洋人推卸责任,有了这些凭证,就可以治他们知法犯法的罪行,加大惩处力度。”
伍秉鉴微笑以对,点头示意,一副就是这样的意思。忽的,好像想到了什么,伍秉鉴面露难色,稍稍一犹豫,转而担心地说道:“施师长,咱们这一边的商人还好办,可是,那些洋商属于不同国家,说的语言也是各一,人员还那么多,如果单靠以前的那些翻译人员转达表述,恐怕人手不够啊。”
然而,让伍秉鉴意外的是,施明志并未露出难色,反而是很轻松的样子,朗声说道:“伍会长,这个你就放心吧,朝廷早就准备好了翻译人员,足可以应付那些洋人。”
伍秉鉴有些不相信,前清之时,鞑子管的可是非常的严。除了自己这些行商之外,普通人都是禁止学习洋文。因此,诺大的天下,整个清朝,懂得洋文之人少之又少。何况,又不单单是一种洋文?
可是,看到施明志一脸自信满满的模样,伍秉鉴又将到嘴的话语咽了回去,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时,施明志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转而说道:“伍会长,想必你也知道了,皇上要求,乾隆年间的那件事情,洋商不正常的得到的银子,除了本金和应得利息之外,必须返还给行商。”
伍秉鉴有些疑惑,不解施明志为何会说这件事情,但还是点头回应道:“是啊,施师长,伍某知道这件事情,我正准备通知那些同行呢。”
确认之后,施明志这才继续说道:“是这样的,作为当事人,想必你也知道,当年的那些行商有不少被逼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卖儿卖女,能够幸存的已然不多。”
脑海里闪过一抹亮色,伍秉鉴大概猜到了施明志的意思,接下来的话语正好印证了他的猜测。
“所以,皇上特别吩咐,如果那些行商已经不在世,那么,就要找出他们的儿子、女儿,或者是双亲之类的。我想啊,论对这些人的了解程度,知道他们的去处,非你们行商莫属了。所以,我想将这件事拜托给你,帮忙找出那些人的下落,不知伍会长意下如何?是否愿意接下这个担子?”
伍秉鉴诧然了,惊得目瞪口呆,虽然他已经使劲想,往最好处、最大的想,也只是猜到了一角,没想到朝廷行事这么光明正大,没有贪图那笔财富!
仅仅是一个心里的初步估计,就是那些死去行商应得的一部分银两,也在百万两之巨。朝廷能够不受诱惑,没有收缴这笔无主银两的打算,他伍秉鉴发自内心的佩服与敬仰。
自古以来,凡是明商儒商就有兼济天下之心,拥有报效社稷之志,伍秉鉴就是这样的商人之一,施明志刚一说完,立即铿锵道:“施师长,伍某当然愿意,定不负所望,一定找出那些死去行商的妻儿子女以及双亲!”
前有陶朱范蠡之辈,后有我伍秉鉴之流,或许正是伍秉鉴此刻的心声,他的出发点。
施明志的眸光闪烁,晶莹四溢,对于伍秉鉴的好感顿时上升到一个新的层次,心里暗道:“听其言,观其行,如果伍秉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