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唇枪舌战,还在僵持,又有人在拍门了。
“有人在家吗,这是郭凯的家吗,我们是官差……”
“完了,官差都来了。”秀儿娘哀叹。
“郭凯,你委托了你大哥去送的鱼干,现在人中毒了,还没有死。你和送鱼干的人去见县太爷去吧,赶紧的,县太爷等着审案呢。”
没有什么好说的,被牵连的郭凯必须去,大伯三叔也得去。可官差去了老宅,并没有找到老三,老三一看不好,和妻子打声招呼提前一步逃走了。
这事情如果不牵扯县太爷的公子,县太爷还没有那么上心,自己家的儿子都中毒了,他就发怒了。
好在除了秀儿三叔逃走了,其它人都在,中毒的因为抢救及时,现在也没有大碍了。
公堂上,除了大伯一口咬住了是郭凯委托的送鱼之外,其余人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县太爷就要让人打郭凯板子,因为大伯一口咬定了,就是郭凯委托他去送鱼干的,只是三弟害怕而跑了,如果三弟在此,一样会指认郭凯的。
郭凯这时候就急眼了,如果自己承认了,给中毒的赔钱不说,县衙还要罚钱,自己家的鱼干也就没有了销路。他就不承认有他的事情,说大哥是胡说八道,甚至使劲的跺脚,让大家看看,自己的脚根本就没有崴过,哪能腿脚好好的,还委托别人去卖鱼干啦。
那些有毒的鱼干他也看过了,两腮的后面就没有揪出毒腺的刀口,根本就不是他家制作的。一句话,他大哥撒谎了,是故意嫁祸他的。
酒楼掌柜的也被叫来了,掌柜的实话实说,鱼干就是郭凯他大哥送的,说郭凯委托了哥俩去他酒楼代卖的。
这时候,县令夫人忽然冲过来,对着县令哭闹:“儿子现在呼吸微弱,神志不清了,大小便失禁,医者都让准备后事了,你还在这里夹缠不清……”
县令没办法,这些人各执一词,就是不承认。看样子,不打他们是不能招认的了。
秀儿看爹要挨打,就据理力争:“老爷,我家制作的河豚鱼干,可是精挑细选的,除了剔除河豚有毒的部分,大概五个地方都是不能要的……”
“鱼肉还得经过挤压汁水,接着腌制后又两次发酵。这些鱼干不是我家制作的,不信,我可以取来我家的,在大堂上我就敢吃掉。”
她指着装鱼干的布袋:“这些鱼干,都是大伯家的,你问他自己敢吃吗?”
“如果他敢吃,我就和他比一下。我家的东西,我自己有把握,可是不怕被毒死的。至于大伯怕不怕,我就不知道了?”
县太爷感觉此法可行,就准了。
大伯却吓得要死,他家制作的鱼干,只是看到了二弟家的鱼干外表,照葫芦画瓢制作的。只是去除了鱼眼睛和鱼内脏,哪里知道还有什么部位也要去掉。
再说了,侄女口中的挤压汁水,两次发酵就更不懂了。
如果里面有老三偷回去的,秀儿家的两条鱼干混在一起还好,可以挑出来吃掉了也放心,县令也就不能怀疑他了。
问题是,他和老三那天拿回去以后,本打算是和后来晒得鱼干一起卖酒楼的,可老猫枕着咸鱼是睡不着觉的,每当看到了,就想咬一口。
隔了一天,老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壶酒,两人看喝酒没有菜,就把鱼干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就喝酒吃掉了。
二儿子郭富看到了的时候,鱼干已经被吃的十去其八了,他一边生气的让让,一边忙不迭的抢了过来。
然后,二儿子就鼓动爹和三叔,这么好的东西,干嘛自己家不制作,二叔家能做了卖钱,我们为什么不能了?二儿子一说,两人还夸他正合我意呢。
秀儿要和自己比赛各自吃自己家的鱼干,她这么说,是故意诱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