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已经完全适应小小的死监牢房生活,除了吃就是睡。这日,连续睡了五个时辰的白菜实在睡不着了,正用一根草棍捣石缝玩。
正捣鼓着,突然从石缝里窜出一个黑影。白菜先是一惊,来不及起身直接在地上扑腾着去抓那个小东西。几经扑腾这才将它抓住,小心翼翼地露出指缝来看。原来是土元鳖,这可是一味中药材,能熬药治病的。
“好大一只!胡伯伯肯定喜欢!给他收着!”
将那两个铜钱大的土元鳖小心弄死,用干草叶将它栓起来。玩的正认真时,不经意抬头就看见那个凶神恶煞的巡卫正斜着眼看自己。白菜不由自主地捏起草绳上拴着的土元鳖给他看了一眼,随后又扭身面对着墙壁勾着头。
叮呤咣啷牢房的铁链被人打开,接着沉重的牢门也被打开来。白菜心想,不至于连个土元都不让抓吧!他们是来抓我的?我若这样死了,就真的好冤啊!因为一只土元鳖!
心惊胆战地悄悄斜眼看向来人。原来是楚监吏!白菜这才塌下肩膀,长吁一口气。
“女犯白菜,给你送药来了!”走过来的楚监吏面无表情地说道。
“在!有劳楚监吏!”白菜恭恭敬敬地立在墙角。
两人凑近之后,楚监吏才语气柔和下来与白菜说话。
“白菜,肚子的内伤怎么样了?还咳血不?胡大夫又给你配的新药,记得按时吃!这次还给你捎了一壶烈酒,你记得……”
楚监吏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嘱咐着白菜,说话间抬头就看见白菜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地喝坛子的酒。
“楚监吏,胡伯伯这次的药怎么这么辣!这世上还有辣的药吗……”白菜放下酒坛子,嫌弃地看了看手里的小坛子,皱着鼻子直咂着嘴。
“你这虎孩子!这是烈酒……哎哎……”
楚监吏的话还没说完,白菜就一头栽倒在破棉被上。楚监吏愣在原地,她以前也没遇见过白菜这号人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茫然地四处看了下,发现巡卫又巡逻回来,一队人表情丰富地看着里面的两人。
“呵呵……这,她……这囚犯有点虎啦吧唧的!呵呵呵……”楚监吏十分僵硬以及尴尬地试图解释什么。
牢门外的巡卫队什么也没说,随即又冷下脸一副凶巴巴的表情继续巡逻。
楚监吏无奈地将白菜放回草堆里,将破被子给她盖严实,这才准备离开。想了想又转身回来,将那坛洗伤口的烈酒给提走了。
“这虎孩子再喝点就不用醒了!”
九陵县衙的普通男监牢里,袁猛正躺在床铺上出神。
是的,那日白耀祖和唐莹莹前来县衙对质要人,周县令和彭县丞二人唱着双簧小心周旋。最终只能将袁猛也押入大牢受罚,这才勉强糊弄了那夫妻二人。
“猛哥,我回来了!顺道给你买了些吃食,都是你喜欢吃的。”李玉直接踢开虚掩的牢门,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将吃食和酒码放整齐。
“李玉,白菜那边怎么样了?你去河堤沿看到袁妹子了没?她现在情况还好吧?”
“猛哥,这烧鸡还是热乎的!你边吃我边给你细说说!”李玉将烧鸡的鸡腿挪向袁猛顺手的方向,招呼袁猛快吃。
袁猛坐下生闷了一口酒,就望着李玉等他说话。
李玉见状,直接上手将鸡腿撕了下来递给袁猛,这才开口说道:“白菜那边,楚监吏仔细照顾着呢。听说这会儿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可精神了!河堤沿我去了,袁大姐她……”
袁猛丢下鸡腿,着急起来:“袁妹子怎么样了?很严重吗?他白家还派人守着?”
“袁大姐确实情况不好!李大哥私下给我说的,白家目前不打算放人,那白老太太和白校尉难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