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的脱不开身。
接着又一队被一群赶夜路的妇人围着,一边撕扯护院一边大喊耍流氓。
在大批护院被纠缠时,袁猛依旧马不停蹄地奔跑着。
“嗯,舅舅?哼哼,我做梦了……”
“白菜!白菜,你醒了!醒了就好!”袁猛欣喜万分,脚下依然不敢停歇。
“舅舅,你是真的!你真的来救我了!不对!你赶快走,他们人很多的!以后他们也会找你麻烦的!你别管我,快走吧……”
“不怕!不怕!咱早就出白府了!乡亲们也在帮咱们!白菜乖!不怕!”
这么多日,面对的都是打骂和冷眼。此时听到如此温柔地安慰,白菜硬挺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
“怎么?疼的厉害?那我抱稳一点!”
“不是!你……”
你要是我爹爹该多好啊!这句话白菜终是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奢望了一小下。
“谁?”袁猛紧急刹住了脚,但还是滑出去老远。
“我!胡大夫!”
“胡叔!你怎么来了!”袁猛惊喜地大喊。
“胡伯伯!”怀里的白菜声音很是虚弱,但还是能听出来满是欣喜。
“你小子那日问我讨药,我就琢磨着你有事。我蹲你几天了,这才守到你……”
“胡大夫,白菜高热的厉害!”袁猛小时候的玩伴就是高热烧傻的,所以他很忧心这个,不得不打断胡大夫的话。
“嗯,受皮外伤最容易腐烂高热……”胡大夫了然于胸,将一颗药丸塞进白菜嘴里。“你先把她放下,我把把脉!”
“不行,后面有白府护院在追!”
“就片刻就行!她动着,按出来的脉不准!”
于是袁猛只能白菜平放在某家的廊檐下。胡大夫手搭在白菜的脉搏上,闭着眼睛仔细地感受着残破的身体里那微弱的脉像。
“袁队长,你离我远点!你的心跳和出气声都盖过我手里的脉搏了……”
急躁不已的袁猛不得不退出去五步远,拼命地压着自己的呼吸。
“好了吧!赶快走吧!”胡大夫刚抬起手,袁猛就赶过来。
胡大夫简单地翻看了白菜手臂上的伤,又捏了捏浮肿的腿。
“行了,骨头改日有机会再接!内伤和皮外伤跟我预想的也差不多,我回去就煮汤药……”
“哎呀!胡叔,废话往后说!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袁猛一屁股挤开还在慢条斯理说话的胡大夫,小心翼翼地将白菜又抱在怀里。
“这个臭小子!用完人就翻脸!势利!”
望着袁猛消失在街角的胡大夫忍不住小声骂道。随后紧搂着药箱,朝袁猛来时的路上埋头走去。
“唉,你们什么人?抢大夫的药匣子作甚!丧天良的!不准走!来人啊,有人抢大夫的药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