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们要去哪里?我娘怎么样了?小栓哥还好吧?他家米铺怎么样?保住了没……”
“白菜,你仔细听舅舅说!我们现在赶去县衙的死牢!别害怕,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让你脱离白府的掌控!那里是唯一一处白耀祖和唐将军不能染指的地方……”
“嗯,我不怕!死牢都比白府强!我讨厌那里!更讨厌住在那里的每个人!”
听到白菜这么说,袁猛一阵心酸。
“那就好!咱白菜最勇敢了!”
“那我娘知道吗?她会不会吓到?”
“我来救你之前,跟你娘知会过!她同意了,我才这么做的……” 说话间,一处窄巷里传来纷杂的脚步声。袁猛一个闪身,挤进一旁漆黑的墙缝里,两人皆是拼命屏住呼吸。
“高哥,我真的看见他们了!一眨眼就不见……”
“都安静!仔细找找!抱着一个孩子,肯定没我们跑的快!一定就在这附近……”
袁猛小心翼翼地将白菜放下,把白菜破烂的外衫脱了下来拿着。随即附在白菜耳边小声说道:“白菜,没办法了!你自己朝县衙那边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我一会儿就追上你!若是你先到达县衙死牢,直接进去,有人在那边等着你!”
不等白菜反应,袁猛就猫腰闪进对面的窄巷。接着故意踢倒店铺的招牌,看到护院都朝他那边跑去时,这才撑着白菜破烂的外衫朝远处跑去。
等到街道完全安静下来,白菜这才从墙缝里出来,在地上随意捡了根棍子拄着朝县衙的方向赶去。
才蹒跚地走出挤步,白菜便疼的大汗淋漓。每走一下,她的腿就疼的钻心。每呼吸一下,五脏六腑就翻江倒海地绞着疼,就好像她掏大黑狗的内脏那般。
突然有人抓住白菜的胳膊,白菜想都没想挥出手里的棍子。
“仇木易?”看着地上痛苦捂着额头的仇木易,白菜小声惊呼道。
“你闭嘴!一会儿该引来人了!”
仇木易顾不得头疼迅速爬起来,伸手去拉白菜的胳膊,想将她架在自己肩膀上扶着走。刚触及到白菜的手臂,仇木易就像触电般甩开手。
他刚刚摸到了什么?那分明就不是人胳膊的触感!软绵绵的,烫手的惊人!
“别害怕!就是断了而已!”
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白菜,仇木易强压下惊愕,走到另一边架起白菜。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被救出来?刚好你就出现在这里?”白菜终是忍不住小声问道。
“我偷听了袁队长和乞丐的说话!今天晚上我也在这一块跑了好久!刚刚差点错过……”
想想刚刚自己差点追着袁猛和大部队护院跑掉,就忍不住后怕!那样一定会错过白菜的!
被仇木易架着的白菜比刚刚移动的快了许多。但还是牵扯到身上的各种伤,让白菜疼的颤抖不止。
感受到白菜的痛苦,仇木易停了下来。白菜一脸懵地看着他,正要开口。仇木易就将自己束上衣的布条解了下来,随后将布条小心地绕过白菜的胳肢窝将她兜起来。
“你干嘛?”
仇木易没有回答她,转身走到白菜面前,扯着布条两端试图将白菜背在身上。
“你不会要背我吧?我比你高一个头,又比你壮,你背不起来的……嗯?”
原来仇木易根本就没打算将她背起来,而是拖着她走。
“唉,我脚都要磨出火星子了!”
“你闭嘴!就将就着吧!总比你一步步挪快!”
“小乞丐你几岁了?你得多吃点饭!男孩子比女孩子矮,不容易讨媳妇!你看那王屠夫就是,这把年纪才相一个愿意嫁他的秀娘子。他还答应我,成亲时邀我吃席,看来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