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九陵比往年冷的早些,才入冬不久就冷的让人不得不把厚袄子也穿上。
连下着两天的雨,白菜将袁慧缝制的厚袄子背着,杨小栓扛着一床旧棉被,朱宝珠也提着一筐吃食跟着。三人撑着伞朝城东去。
城东一处塌了半边的破房子里,仇木易和爷爷抱在一起,窝在避风的墙角。即使身上盖满了干草,还是冷的让人直哆嗦。
“是这吧?干棒羊,你都来过一次了,咋还是迷糊呢!”
“是啊,小栓哥,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啊?我衣服都淋湿了!怪凉的!”
“别催我了,谁让门脸都一样!你们让我再仔细瞧瞧!”
三个人正叽叽喳喳地吵时,一间房子的门吱呀被打开,还套着杨小栓宽旧大衣的仇木易出现在门口。
“哎呀,原来是这啊!我刚就打算敲这个门的!哈哈……”杨小栓尴尬地打着哈哈。
“我看你是干脆就没找到!装什么装!”
朱宝珠不屑地白了杨小栓一眼,和杨小栓挤着朝门里进。
前面两个活宝你争我抢的闹着,后面白菜笑嘻嘻地跟着往里进。
“你们怎么都来了?来干什么?”
“天冷了,我娘给你和爷爷做了身厚袄子,我给你带来!”
“仇小弟,我带了床被子。旧是旧了点,但是是我屋里最厚的了!”
“我带了些吃食。天冷,能吃几天不坏的!”
三人径直朝里边走去。仇木易好半天才将夺眶欲出的眼泪生生压回去,伸手将门关上在后面跟上。
“这房子前边看着还挺好,后面都塌没了!”白菜仰头环顾一圈说道。
“白菜,这里怪吓人的,好像鬼屋!”朱宝珠扯着白菜的胳膊,小声嘀咕着。
“瞧你那胆子!就是主人家长时间不住,没有人气所以就破损的快些!仇小弟,爷爷呢?”
“啊~”
朱宝珠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屋子,胡乱地攀扯着白菜。白菜被拽的都站不稳。
“胖猪,你真够可以的!是仇爷爷啦!你这样很不礼貌啊!”
一个浑身沾满干草,又瘦骨嶙峋的瘦高老人,正拄着一根棍子,站在断墙后。笑呵呵地看着这群充满朝气的小孩儿们。
“是我这老人家的错,吓着小孩儿了!”
朱宝珠满脸通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连连道歉:“爷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瞧清楚……”
“不碍事,你们来我真高兴,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
仇木易和杨小栓给仇爷爷换上新衣服,白菜整理干草铺被子,朱宝珠捣鼓着火堆准备热些吃食。
“我说胖猪,你到底会不会生火啊!你看你弄的满屋子都是浓烟,等会儿就要把大家呛死了。”
“下雨天木头湿,我能怎么办!有本事你来!”
“我来就我来!笨蛋,起开!”
杨小栓翻过矮墙就去捣鼓火堆。不大一会儿,所有人都跑到雨地里站着,看杨小栓鼻涕眼泪一大把地在浓烟里折腾。
“小栓哥,你一会儿该把巡防给引过来了。”
“哈哈,让你个羊还说我不!”
折腾好半天,众人才围着火堆坐下来。仇木易盯着罐子里翻滚的热汤,低声说道:“棉袄和被子,我攒些钱再给你们!”
“不用,这些不打紧的!都是家里多出来的东西,你们能用上挺好的!”
仇木易这性子,白菜见怪不怪。白菜主要担心仇爷爷有负担,赶忙圆场道。
“是啊,仇小弟。我火力旺,那被子厚的不得了,晚上盖着我都热的睡不着!”
“谢谢你们几个小孩儿了!我的小孙子常提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