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杨小栓早早来到河堤小院,帮忙收拾着昨晚的狼藉。袁慧也在灶间忙活,仔细挑拣还能用的锅碗瓢盆。
“嘭!啪!”的两声巨响,让所有人吓一大跳。刚喝过药,昏昏沉的白菜也被惊的从床上跳起来。
原来是杨小栓见门破了个大洞,想看看怎么补救。结果刚一伸手碰,门就应声倒下,将他也吓蒙在原地。
“小栓子,人才啊!你是修门还是来拆屋的!”
白菜努力睁着眼,从肿胀的眼缝里循着说话声望去。原来是袁猛舅舅。
“猛子叔,你咋来了?”
杨小栓率先高兴地跑过去抱着袁猛。他正愁怎么收拾这一片狼藉,袁猛来的正是时候。
“早间换班的时候,你姚伯给我说的,我就过来看看!”
袁慧端着破碗局促地站在灶台旁,小声地唤了声:“猛子哥!”
袁猛望着一屋子的狼藉,也是欲言又止。半晌才开口道:“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白菜!顺道搭把手收拾收拾!”
“舅舅!我在这!”白菜嘟囔不清地朝袁猛招手。
袁猛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捧起白菜的小脸看着,随后心疼地问道:“胡大夫咋说?伤到要害了没?”
“猛子叔,就是把门牙打掉了两颗,其他没啥,都是皮外伤!胡伯伯给开了最好的活血化瘀的药!”
杨小栓也跟着凑上前,学着袁猛来回看白菜的脸,抢着替她回答道。白菜也配合地呲着两个豁口给袁猛看。
“那就好!没伤着要害就好,就好……”
袁猛看着白菜的样子,慢慢红了眼只是连声说好。随后转身走过去将门板扶起来,埋头修葺起门板来。
杨小栓见状,也赶忙跑过去帮忙。
上午半晌的时候,朱宝珠老远扯着嗓子也来了。
“圆白菜!圆白菜!我来了!”
白菜正坐在门口晒太阳,此时也没办法像往常那样大声回应,只能挥着手臂迎接着朱宝珠。
“圆白菜,你,这会儿是真的圆了……呜呜……还疼不……”
朱宝珠跑近后,瞧见白菜凄惨的样子,顿时瘪了嘴抱着白菜嚎啕大哭起来。
“没事了!早就不疼了!圆珠珠,你别哭了,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啥?我不看,这会儿啥都不好玩了……呜呜……”
“你看看嘛!我保证你会笑!”
朱宝珠被说动了,抬头眼泪蒙蒙地望向白菜,等着白菜的好玩的。
只见白菜努力咧着小嘴,露出没有门牙的大黑洞给朱宝珠看。
“啊!一点都不好玩!坏白菜……”
大家齐心协力地忙活一上午,河堤小院里里外外总算收拾出来个样子。此时几个人正坐在树下休息,喝着袁慧早就准备好的大叶茶。
“这么说,这事纯粹就是诬陷!”杨小栓将茶一饮而尽,站起来不忿道。
“那可不!圆白菜从来见他们俩都跟老鼠见猫似的。但凡有个老鼠洞都削尖脑袋往里钻躲着,怎么可能还手打他们!”
“那咱们拿着证据找他们说理去!走,白菜!”杨小栓气愤极了,说着就要拉着白菜走。
袁猛放下茶碗,将杨小栓拉回来按在石头上坐下,慢慢地解释道:“没法说理的,小栓子!咱今天把那东西拿出来,正好就成全了他们的诬陷。他们当时要找的就是这个证物,还好白菜反应快藏起啦。”
说着,袁猛抬手揉了揉白菜的脑袋,似是安慰与赞许白菜的机灵。
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你若闹将到官府那里,说到天边也就是白家自家后院的家事,县丞顶多劝和两句就给打发回来。到时他白家只是名誉上不好听,白菜和她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