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动作温柔如水。再加上眉眼含笑,更显得楚楚可人撩人心弦。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想要保护的心思。
“白菜回来了,快坐下歇歇!渴了吧,娘给你凉的大叶茶,加了勺白糖呢!”
紧随其后的大黄直冲进来,惊得门前觅食的三只老母鸡扑棱着翅膀乱飞乱撞。
“大黄,你个憨狗!”
袁慧出声呵斥撒欢闹腾的大黄,声音也是软软柔柔的,根本就没有震慑力。
大黄冲到狗窝旁的瓦盆前,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大尾巴摇的黄土阵阵。
袁慧也不再管它,将新摘的黄豆铺在草席上晾晒。白菜一屁股坐在石墩上,端起茶碗大口喝起来。
待凉凉的甜丝丝的大叶茶下肚,白菜满足地依靠着老杨树。
天空蓝的空无一物。
“娘,我想吃鱼,红烧的!”
那肥美的大白鲢子,在白菜的脑袋瓜里挥之不去。
“那你去后边小河沟里下个笼子。今晚能抓住,娘就给你焖黄豆炖一个。”
袁慧筛捡着黄豆,头都没抬一下,应声回道。
“我想吃红烧鱼块!”
“新下的黄豆,焖鱼最鲜!不吃多可惜啊!再说,家里也没酱油。你等会儿下完笼子,拐到街上打点。哦,还有大米也捎带回来!”
“我今天就是馋红烧鱼块了!娘,你给我做红烧吧!下回咱再焖黄豆。”
白菜拎着鸡笼罩子,带着恳求的语气,要求吃红烧。
“过了这个季节,你就是哭,我都没法给你做!要不我把汤汁收稠一点,你沾着辣椒酱油吃!”
袁慧不由分说,用围裙兜了一兜新黄豆,转身进屋里。
白菜郁闷地浑身刺挠,真想学大黄在地上滚上三滚。从鸡食盆里剜一捧鸡糠拌菜,拎着罩子碎碎念地绕到屋后的河坡小道。
“沾酱油,那一样嘛?红烧和沾酱油是一个道理嘛!简直不可理喻……”
秋季水位下降,河床裸露大半。鹅卵石和砂砾又将本就不多的水流,分割成几条小溪的模样。
白菜好不容易找了一处深点的水洼地,正准备丢笼子。突然原本清澈的水流变浑浊,白菜疑惑地抬头,竟是大黄在上游的水源处欢快地打滚。
白菜仰天长叹,她突然不想吃鱼了!
茅草丛生的河堤上,大黄浑身湿漉漉地在前面疯跑。时不时停下来抓抓初秋的蚂蚱,受惊的蚂蚱四下乱撞。有只竟撞进大黄的狗鼻子里,大黄拼命甩着狗头,结果跌进草丛里。
白菜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伏的。
这憨货是白菜四岁的时候,袁猛舅舅从狗贩子狗老吴那买来的。
当时袁猛担忧白菜母女住的偏僻,寻思着养条恶犬给母女二人壮胆看家。于是跑到狗老吴那里,啪地在桌上拍了三十文,扬言要最凶猛的恶犬。
狗老吴呲着大黄牙,小眼眯成一条缝,将三十文划拉到自己兜里。随后就双手递上一只虎头虎脑的小黑狗。
狗老吴指着传家招牌,保票此狗将是全九陵最凶悍最聪明的狗。絮叨着它的生父是如何如何剽悍,它母亲是何等纯正的猎犬血统。
袁猛献宝地将小狗捧给白菜和袁慧,母女二人小心翼翼地侍弄了六个多月,越养越觉得不对。
小黑狗的胎毛完全蜕去,竟长出一身黄毛。原本方楞四正的虎盘子脸,也慢慢变成狐狸似的小尖脸。
见人尾巴摇的跟个陀螺似的,跟袁猛说的凶悍威猛八竿子打不着。再加上常干些追鸡拆家的蠢事,闯祸后还躺在脚下对你呲牙摇尾撒娇,给人一种只可意会却又说不出口的贱贱气质。
袁猛气的直跳脚,提着狗腿就跑去找狗老吴。像当初丢三十文钱那样,将狗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