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行,我们去办转院……”
卷毛把他按倒在座椅上,“哥,你坐好我去,你走路都恍惚,我去办,还有,山哥去哪了?”
南钦低头拍着脑袋,“我可以。”
卷毛跟上,“哥,你身上都是伤,阿姨这边……要挺住啊。”他扶着踉踉的南钦,路过一拐弯处,瞟到一抹身影,那人手指夹着香烟,蹲在地上疯狂的吐着雾,似是借烟减压,又似是掩饰着自己的什么情绪。
“南哥,刚才你爸给我打电话了,说已经安排好了人,还找了著名的好几位医师给阿姨,要不要……”卷毛话没说完,眼前的人像掉进深渊一般,轰然倒塌。
“南哥,南哥……”
南钦倒下了,一系列的事件,终于让这个倔强的青年倒下了。
奥美说的对,他果然什么都做不好,儿子做不好,学业做不好,小妹这么多年他都未找到一丝给老妈得意的线索,自己喜欢的女子就在他身边,他依然做的漏洞百出,自知老妈精神不好,他还没脑子的让那群坏人逮住,要不是自己的不见踪迹,老妈怎么会跑出家门,如不是自己做不好所有的事,这一切都可以避免不是吗?
仿佛,耳边回荡盘旋着曾辱骂南建成的语言,那些狠戾,那些怨气,那些老死不相往来都似泡沫般眨眼消散,是啊,是他不争气,说出去的话没做好,最后的最后,却依然离不开那个男人的宽厚仁慈。
那瞬间,南钦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似黑色的凶猛的锐不可当的洪水,铺天盖地砸下来,瞬间将他倔强的身体彻底吞噬。
最后,他妥协了屈服了欣然接受了。
那是他最最亲爱的亲人,他不能再为了自己的狗屁尊严,而误害了她的生命……
静谧的房间只有几不可闻的微弱滴水声,浓郁的消毒水刺激着他从床上陡然坐起,记忆彻底涌入大脑后,一向孤傲的他又重新躺好,空洞且疲惫的目光落在输液瓶上。
或许是自己真的错了,这些年来都太任性太冲动,才会导致一件件一桩桩无法弥补的事,对父亲太刻薄,对朋友太单薄,对母亲太随意,怎么能就那么留给一个年迈的老人,老人还有孩子要看,哪里还有时间看他那神经失控的母亲。
是他想的太简单了,曾经自己说的照顾好母亲、奶奶、贝宝以及那个苦命的她,他每一件都做的如此差劲,所以,自己是在怨谁?父亲吗?他都说了要对他们弥补,自己就怎么那么固执与凉薄,如果当初不那么坚硬,母亲早就该送到最好的疗养院调理了。
眼泪淌进喉咙,咸咸的,他用力咽了咽,自己一心扑在电脑上,其他人他都对不起。
这样想着,南钦那空洞的眼睛里逐渐泛起灰光,罢了,不管她是故意那般说,还是真的那样想的,他都不再纠缠,只要她过的好,他就开心。
那边的民警给他打了几次电话,是时候走了,去真正的做好一件事,找她父母也好,找小鹿也好,这边的事等有结果了,会好的。
卷毛推门而出,看到南钦睁着眼睛,立马露出欣喜,“南哥,你终于醒了。”
终于?为何会说终于?
他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
南钦缓缓转头看去窗外,浓稠的天幕依然那般深沉,一眼望去粘稠的令人窒息,一切都像被人定住似的,让人内心空旷又低迷。
“我妈呢?”他低哑的嗓音幽幽传来。
“你爸回来了,已经把你妈接走了,他让我你醒后告诉他,我现在给你爸打电话。”卷毛拿出手机拨过去,简单说了两句就收好手机。“南哥,你爸一会来接你,说带你去大医院彻底做个检查。”
南钦坐起身,虽睡了一天,面容依旧疲惫,他拔去针头,左右找衣服,卷毛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