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兄弟也过来帮忙,几个人都像恶鬼一样……震天响的楼梯晃动声、砸落声、木棍噼啪声、东西倒塌声,用力的拳头和粗重的喘气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的尘埃嫌弃的都纷纷离去。
棍哥一混子,仗着自己能打,李亦一般都把这些血腥的事交给他,每次办的都很满意,没想到这次遇到个硬货,不但没问到一点价值信息,还被这小子这般反抗,自己三个人比起来,似乎没太大的赢面。
几番激战过后,棍哥看着两个弟兄躺在地上死狗般喘气,自己也累的昏天暗地实在没了力气再捶一拳,干脆趁机歇一会,蓄力待发。目光去看那人,只见那人不喘不晕,小心翼翼擦拭着那一小盒子。
比起刚才,那眼神欢喜浓浓,活泛又夹杂着笑意,这会看懂了,那盒子才是这小子的软肋。
下一秒,他粗鲁地去抢南钦手中呵护的盒子,人还没到却被那人一个即转身扼住脖子,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尖,棍哥对上他的目光,浑身经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随机想说点什么,比如放开我,我只是好奇你的盒子,或者更甚的,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又一想,自己是李亦的人,干嘛要畏惧这小子!
一只脚努力想够着地上蠕动的兄弟,可,那小子的手越收越紧,棍哥一时间只觉得出不来气,欲欲还有翻白眼的势头。
就在这尴尬或难看至极的场景下,他口袋里的手机又欢唱起来,动听的音乐和这诡异之极的环境,真是……一言难尽。
直到电话铃声响了一大半后,棍哥双头乱扒,南钦冷哼一声,想丢只死狗丢去一侧,接着擦拭自己的盒子。
“什么?亦哥,刚不是还说送他去分局吗?怎,怎么就放了?”棍哥咳嗽着,怀疑自己的耳朵。
“十分钟后,我要在厂门口见到他,至于他的外表,不能太脏乱!”
“哦,哦哦,明白。”
于是,棍哥收好电话,扫了一眼那身子挺拔的男子,皱眉,这小子什么背景啊,能让亦哥在几分钟内改变主意,有点东西啊。踢起来那两个不耐打的兄弟,一人给个眼神,俩货转身离去,再回来时,每人手里多了条湿毛巾和水瓶。
“那个,帅哥,你的盒子很重要,不好意思,刚才有些鲁莽,谁让我们这些大老粗没见过这么好的手机呢,是最新款吧。”
棍哥说这话时,俩懂事的兄弟已经开始凑近南钦,手快的已经用湿毛巾擦去他身上的尘土和血渍,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另一个家伙也拿着同样的毛巾,眼神立马变得犀利。
“我们老大说了,把你身上的污渍清理一下,你就可以走了,这是最后一步,还麻烦兄弟配合一下,谢谢啊。”
不多时,南钦被棍哥和来那个兄弟送到门口,怎么看,那小子依然还是很受伤的样子,很凶残的那种伤。
尽管他们按李亦的要求给南钦做了外表清洗,他的衣服和鞋子依然很残忍,血块斑驳,摇摇欲坠,像一个逃出虎穴的幸存者。而事实,他确实也很受伤,但他始终有一口气挺着,再怎么疼,他都要挺着,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去找他喜欢的女子,带她走,带她离开这个非人的地方,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他的女子从小那么苦惨,他没有机会援手,自己现在长大了,有保护他的能力,他想争取给她安全,让她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快乐生活,永远快乐的生活。
阴沉漆黑的夜,寂静的让人烦乱,前方就是大门,走出去就自由身,他想,一定是尹山那小子在后面用了劲,他爸是局长,一定是他救他出来的,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人。等自己处理好这边的事,一定请这哥们好好醉一顿。
出了大门,一盏幽黄的路灯,萦绕周边的飞虫不知疲倦的纠缠着暗淡的黄光,郊外的夜间不知从哪溜过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