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的毒打,那人终究没问出一个正经的原因,他不愿说,不愿让全世界知道,那些话他不想回忆,更不想说,不管他们怎么问,打人的理由他一个字都没说。
最后,还是李亦和老狼安排好李志勇进医院,风风火火赶到工厂看到那个阳光的青年满身都是血,才让人住手。
李亦睨着那个倔强孤傲的少年,他眼神狠戾,眸中迸发着熊熊怒火,那样子似恶狮出笼,到底是什么恨才能让一个青年有这般的杀意。
他问老狼,“李志勇能开口吗?”
“还在昏迷。”
“他们俩有什么交集?”他点了一根烟又问。
“还在查。稍后信息就会传来。”
李亦视线在南钦身上游离,最后落在他怀里藏的盒子上,“那宝贝一样的是什么物品?”
老狼扫了一眼,“听他们说,是一部新手机。”
“现在打电话去查,手机的信息,两分钟后回答我。”
老狼应了一声立马拿出电话。
青灰色的烟雾在李亦脸旁飘飘袅袅,虚化了他的视线,也雾化了他的眼,想起那个女子今天的所有资料,还没来得及见她一面,又赶上这一档子事,真是费劲!
如不是大伯鬼哭狼嚎的打给他,这个李志勇的事,他看都不会看!
他刚找到父母当年事件的一点苗头,就又被耽误了,想起父母,他猛的眼睛睁大,这个青年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不,不,准确来说,是和那个女子一起出现在他视线里过,记忆翻滚,持续搜索……
他想起来了!
烟头猛然砸地,正欲转身,老狼已到他眼前,“亦哥,查到了,是部女性手机,今天上午刚买的,三千七百块。”
李亦眉毛微皱,“先回去,等李志勇能下床,带着他去餐馆!”
第三天傍晚,两辆黑色越野车,前车坐着老狼和李亦,后者鲜花和李志勇,疾驰穿行在老城区的街道,两道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夜空,停在餐馆前门……
这一边,南钦嘴角滴血的垂着头,手里死死抓着手机盒,痦子男人打得累了,问,“你小子到底说不说,莫名其妙把人打得三天下不了床,你倒是说为什么啊?”
南钦看都不看他,血在他口腔跳舞,分不清牙齿的本色,露出一个极其嘲讽的笑。
那人一杯水直接泼他脸上,后者下巴滴着水,眼睛都没睁开,长睫紧紧贴在眼下,冷笑一声,“要杀要剐,随你们,别想从我嘴里掏出一个字!”
那人扬起拳头又要打,被一个人劝住,“棍哥,再打真出人命了!”
叫棍哥的人一脸无奈,“上头交代的问话,他一个字也没说,我再问不出,我饭碗就没了。”言罢,又要去打南钦,凶重的拳头还没落在后者身上,身上的电话突兀的响起,在空旷萧索的厂房欢快的唱着歌,怪异之极。
“亦哥,请指示。”
“把那个叫南钦的小子直接送分局!立刻,马上!”李亦沉重且命令的语气砸进他耳廓,他扫了一眼南钦,回答,“明白。”
挂了电话,棍哥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哼,小子,你也不用说了,走吧,换个地方。”
南钦依然用那种蔑视的阴冷又狠毒的眼神剜他。
棍哥嫌弃的扫他全身,凌乱的头发,脏污的衣衫,脸颊都在滴血,却依然那么孤傲,又扫了一眼他怀中紧紧抱着的盒子,马上都去分局了,看来这人犯的事不少,得罪了亦哥,这辈子也算这样了。
于是,他粗鲁的一下夺去他的盒子,结果,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盒子还没到手,只见那小子饿狼扑食般将他整个人扑倒,一只手抢过盒子,一只手猛然砸去他脸上,顿时,棍哥眼前一片昏黑,又一片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