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离开那惊恐境地。
一路疯跑进家门,看到老妈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急忙上前,唤了几声妈没反应,头有些烫,抱起枯瘦的老妈送去卧室,敷毛巾量体温喂感冒药,一顿忙活,老妈终于在中午醒来。
接下来的日子,他担起保姆,给老妈做饭,洗衣服,哄她吃药,陪她和玩具玩,老妈睡觉,他打开电脑跟着计算机书一点点吃透。
这天晚上,老妈吵着要吃糖炒栗子,南钦穿上夹克厚衫出去买,栗子在CBD区,以前家的楼下,现在的房子是老妈当年买给姥爷的,他们不喜欢吵闹,所以就选在了老城区。
南钦一个人走在白雾寥寥的街上,丝毫不知身后三个贷款公司的打手正在尾随,路况不好,一路也没看到出租车,就在一个转弯,他点烟的功夫,身后蹿出一马猴,一脚险些把他撞翻,趔趄几步还未站稳,背后又吃了一脚,直接让他来个狗啃泥!
“小子,该还钱了!”三个打手幽灵般出现在他眼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的他。
“现在没有,有了少不了你们的。”南钦不服气吐一句。
“我看是打的轻,哥几个,开始吧。”话落,没等他站起身,拳头脚铺天盖地的砸去他身上。
“打的跟挠痒痒一样,麻烦用点力,赶快啊,这才痛快。”南钦戏谑笑着,“舒服,舒服。”
三人闻言,拳头脚打的更密了。
南钦抱着头,冷笑,每每回到家,看到老妈可怜的眼神,他眼底蒙雾,再想到南建成那虚伪的嘴脸,怎么都提不上劲好好生活,他自知应该争一口气,过的好一些让南建成后悔,让老妈舒心,到了去做的时候,身体总有一股倔强抗衡着,吐不出去憋着又难耐。
此刻遇到一阵拳脚,别说,还真有些舒服,堵在心口的一团怨气,被这样一打,随着疼痛一点点消散,只是他不知道何时消散干净。
这样的日子,他一点不喜欢。
他大喊,“打死我,有种你们打死我!”然后护着脸,每一拳的疼痛,都会让他觉得减少一些愧疚,对老妈的愧疚,小妹的愧疚,是他没保护好妹妹,让自己的家沦落如此这般。脚踹的越重,他心里越好受一分。
他听不清打手说的什么,蜷缩在地上一个劲的大喊,“打吧,狠狠的打,打死我!打死我!”那打手们似乎被他状态吓到,上面毕竟交代,意思一下就行了,打坏了人,如何交代。闻言,三人面面相觑到底打?还是打?还是打?
最终,三人很默契的都把拳头放轻了,表情为难的装腔作势。
一个人正用眼色和同伴交流着,突然被一股霸道的力量直接推翻,另一个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又被推倒。最后一个满头黑线,扬起拳头茫然的举在半空,隐约还有向那人求助的意思,‘大侠,我这拳头怎么个说法?’
不过,做戏还要做全套,三人一脸不解的注视着对面的奥美。他说什么,警察来了,警察来了,是吗?真会玩,这一带的公安局,派出所都喂的很饱,即使出警,看到他们的脸不立马掉头,就是委婉的教育两句,啥事没有。他说警察来了,其实,还真想把戏看下去,嘿嘿。
这时,那黑不溜秋的人又突然拔高声音,威胁道,“不怕警察,就别跑。”
得!
二蛋,天冷的跟球一样,谁愿意出来似的,几人要笑不笑的交流眼色,回家打牌去了。
南钦扫了一眼杵在前面的叫花子,这年头还是好人多啊,只不过,他还没让他们停!怨气还挤压在胸腔,好不难受,看着眼前那一道黑乎乎的身影。
‘兄弟,老妈要吃栗子,去晚了就没了,有缘再见!’他悄然爬起,买栗子要紧。
冬天的天空,总是被浓厚的阴灰覆盖,空气中也隐约带着让人烦闷的气息,天天在